第 14 章 14熟普洱(第2/4 頁)
生的一株柳,侷促站在沙發後。
沈弗崢邁步走近她。
“不認識了?”
鍾彌眼一眨,輕抿住嫩紅的唇,隨即說:“認識,沈弗崢。”
這是她第一次連名帶姓叫他名字,沈弗崢朝她看過去,沒說話。
“我記錯了麼?”
她小幅度努了一下嘴,是在放鬆狀態下無意識的小動作,沈弗崢之前在州市的宴會上曾見過。
心底忽然冒出個形容,或許不恰當,但在沈弗崢眼裡,她的確像枯死的小樹及時澆水,活過來一般散發先前那種無畏的靈氣。
“沒記錯。”
沈弗崢視線帶過她,從裙子不動聲色移到她耳邊的碎髮上。
年輕漂亮其實是最沒有識別度的特質。
滿院子的花都會開,正值花季,大好時節,自然都開得轟轟烈烈,單拿一支出來也沒什麼區別。
他以前沒花過心思,以至於回京後有一度想起眼前這個小姑娘,似有一隻白羽小雀以他的神經為籠,在腦子裡上躥下跳。
他沒騙鍾彌。
他真沒養過雀,那一刻很想養也是真的。
“想拿回這幅畫?”
“你就是旁先生說的那位朋友嗎?”
同時出聲,卻都沒回答對方的問題,顯而易見的問題也無需回答。
鍾彌又問:“我的畫,現在已經屬於你了,是嗎?”
“對——”他聲音很輕,開啟鎏金紋的長盒子,看一眼,啪一下合上,那一聲很重,“屬於我。”
重到如何形容,像在心上落錘。
“旁先生應該跟你說了這幅畫的事,它不是我外公的。”
言外之意,是這幅畫並沒有什麼價值。
沈弗崢坦然回:“我個人對收藏你外公的字畫也並沒有執念。”
鍾彌想到剛剛旁巍說的八個字,一見鍾情,愛不釋手。
太荒謬。
只要你站在沈弗崢面前,你就會覺得太荒謬,任何痴纏意味的東西,落在他身上都有相悖之感。
為他身上的秩序所不容。
鍾彌說不出話了。
她連他剛剛的回答裡,是喜歡這幅畫還是不喜歡都分辨不清,但她勝在年輕,也勝在知道自己年輕,所以可以仗著年輕說話無所顧忌一些:“那你能把這
() 幅畫還給我嗎?”
“上次去州市,我應該沒有做過什麼慈善吧?”
鍾彌一愣,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的確,這人不是什麼慈善家,是會笑著跟她說只有小齒輪才會拼命轉的資本家。
他沒有空轉的道理。
鍾彌拿不準:“我還有什麼能還你人情的機會嗎?”
“你很會提問。”
鍾彌咕噥:“跟你學的。”
被扣上老師高帽的某人心情好,旁巍剛剛丟下的茶案,他接手繼續衝入熱水,有些茶越喝越淡,而熟普洱到第三開才算好滋味,越往後風味越佳。
剛剛旁巍倒的茶,鍾彌沒喝,已經涼透,沈弗崢潑掉重倒,讓鍾彌嘗。
手指碰到他遞來的杯子,鍾彌低聲說:“我不是來這裡喝茶的。”
“你也不是來這裡見我的。”
杯壁燙了一下她的手指。
那茶入口苦澀,叫她皺眉。
鍾彌喝不慣熟普洱,外公說喝這種茶要有耐心,初時苦澀,漸有清香,年代深久的老茶能泡十幾來開。
她是缺耐心的人,從未品過清香。
沈弗崢將剩餘的茶水澆在茶寵身上,不疾不徐,轉去提沸水再度沖泡。
鍾彌垂眼看著想,或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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