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長短句不如律詩(第2/2 頁)
那個世界中,明朝的一位南征北戰戍邊抗倭的劉姓將領非常像。他還記得有位詩人給劉將軍,寫過一首七言古詩,用來頌揚劉將軍一生的事蹟,似乎直接就可以拿來用了。
不過直接下筆似乎顯得有些太過於誇張了,所以李昊天假裝思索了片刻後,選了一支中號毛筆,用草書寫道:
《七律·偶見柳燾將軍墓有感》
陝甘黃土閩浙風,將軍一生赤膽同。
北境戍邊定風波,南海拒寇滅頑兇。
甲稀隱退心猶念,崇文尚武諡竭忠。
英雄豈應汗青寥,當得濃墨刻勳功。
陳淑真當年擅長的有楷書、草書兩種字型,教給李昊天后,她其實一直對自己兒子的書法不太滿意,簪花小楷筆法華麗,美則美矣,但男子寫出來卻稍微過於秀氣。而自己的草書也因為限於性格和閱歷,難以達到心中滿意的境界,教出來的兒子也是如此,長期病弱的身軀使得李昊天的草書,只是空有其形,卻缺乏了一種神韻。
但是陳淑真對於書法的眼光是不缺的。此時見李昊天這一筆草書,卻是形神具備,五十多個字中有一大半僅以寥寥幾筆勾勒出字型的大致形狀,似乎是草書中甚為罕見的“狂草”,隱隱然竟然透露出一種殺伐果斷的軍人鐵血之氣,加上這首七律詩的內容卻又充滿了一種感慨英雄被人遺忘于丹青的抑鬱憤懣。她幾乎忍不住就想為自己兒子鼓掌。
周圍眾賓客雖然都不知道,這柳燾將軍是個何人,但有一些識貨之人已經為這一手字、這一首七言詩而傾倒了,這又是更勝過剛才那首《一蓑煙雨任平生》了。這份才情,這種碾壓式的打擊,反而讓大家一時間忘了喝彩,滿場一片安靜,只有幾個人在悄悄的議論。
“哎,張公子,你可知道,這柳燾將軍是本朝哪位英雄人物?我怎麼沒聽說過?”
“我也沒有聽說過,石公子,你最喜歡研究人物傳記,可知道柳燾此人是何人?”
“我也沒有聽過。”
“這就奇怪了,竟然你我三人都不知道這柳燾是本朝哪位英雄,莫非是這李昊天杜撰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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