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鬧鬼(第2/2 頁)
做一個才德出眾的人,故此起名為‘彥’,自上學堂後他又取了字,故此除去至親外,旁人皆喚宴溪。
丁宴溪見懷馳不答反問,倒也沒再多想,或許僅僅是個巧合。
“我可以這樣喊你嗎?”
懷馳的目光變得熱切了許多,深入眼底的笑意不加掩飾,“阿彥?”
丁宴溪恍神片刻,應下了這聲略顯親暱的‘阿彥’。
曾經往日的溫情因這聲呼喊——引發而至的聯想在回憶中變得氾濫,丁宴溪這隻孤魂野鬼在這冷漠的人世間,又終將品嚐到一絲溫暖。
他難得生起分享的慾望,同懷馳聊起生前的一些經歷和趣事。
丁宴溪的言論算不上有趣,反而因為長久未曾敘述過什麼,編織起來的語言變得有些零碎和片段化。
懷馳邊聽邊完善丁宴溪的未盡之言,似乎對丁宴溪這些事情都瞭解得極其透徹。
到底是什麼時候呢?
丁宴溪盯著懷馳喋喋不休的唇瓣發愣,想事情太入神,連懷馳什麼時候不再說話都沒有注意到。
懷馳笑著問,“你怎麼了?”
“你似乎很瞭解我。”
丁宴溪低語了一句,他湊過去吻住懷馳,在那張唇瓣落下一個又輕又柔的吻,跟羽毛輕輕掃過似的。
這鬼親得懷馳心癢癢,連個味兒都沒嚐出來,那輕柔的觸感就消失了。
丁宴溪退開後就關切地詢問懷馳,“你還犯惡心嗎?吃食有沒有消化一些?”
“還有點噁心呢?你要不再來一下?”
懷馳話才說完,整個人就被一股力道壓制住,這回連模糊的鬼影也看不清了,他無法辨別丁宴溪的下一步動作。
丁宴溪將懷馳推倒在床上,揪起旁邊的薄被給他認真地蓋好,“你還在發熱,好好睡一覺。”
大白天的哪有那麼容易睡著,懷馳還想再掙扎一下。
“我……”
“聽話,我守著你。”
丁宴溪語氣溫和卻堅定地打斷懷馳,手掌覆蓋他的眼睛。
事實證明,丁宴溪是對的。
懷馳昨晚發熱還能知曉丁宴溪離開過,肯定沒睡踏實,天矇矇亮又醒過來因此壓根沒睡多久。
或許也有藥物的功效,總之在丁宴溪的注視下,懷馳安然入睡。
直至三更半夜,懷馳才有了清醒的跡象。
他不是自然地清醒。
一股窒息的壓迫感隔著被子將懷馳死死地釘在了床榻上,他渾身僵直幾乎無力掙扎,每一寸神經都被壓制性地凌虐著。
這種熟悉的感覺,有點兒像鬼壓床。
可丁宴溪很久沒這樣壓過他了。
懷馳驅使身上所有的力氣,蓄盡渾身氣力合為一掌,迅猛地朝身上拍去。
“咦?你醒了?”
懷馳聽到這陰惻惻的聲音,渾身的汗毛瞬間豎起,他翻身從床榻上一躍而起,腳踩在實地上才慢慢活動著有些麻痺的身體。
懷馳感覺那鬼東西在朝自己靠近。
他厲聲喝道:“我嘞個龜孫,你誰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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