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須得請教高人指點(第1/2 頁)
高德全神色憂慮地道:“我畢竟非鑑定靈墨的宗師,僅能斷定此物歲月悠久,至於是否乃李廷珪真跡,抑或是後世仿製品,貧道無力辨別。”
畢竟,若物件確鑿無誤尚可,一旦失察,則不僅於實利無損,於心境之上亦將遭受重創。更何況,此墨世間僅存其一,今日竟再現一塊,即便是林之自身,亦不禁暗生疑惑,恐怕這便是哪位煉墨大宗師仿造的李廷珪真墨。
修真界中,大師仿古之作屢見不鮮,且技藝高超者可達登峰造極,真假難辨之境,乃至有時仿作之價反勝過真品。譬如張大千仿石濤畫作即為明證。
然而,李廷珪之墨則不然,李氏墨藝譽滿天下,被譽為天下第一墨,徽墨之始祖,開山鼻祖,早已成為傳世神話。後代即便竭盡全力仿製,所煉之墨品質卓絕,卻也無法企及李廷珪的高度。
林之仔細觀瞧此墨錠,其上閃爍著絢爛的紫金寶光,然而缺乏確切依據,他不敢斷言此墨錠是否已歷千年滄桑。
他回憶起北宋於公元960年立國,而顯德乃是後周年號,自然早於北宋,至今已逾千年之久。千年時光流轉,尋常之物或許早已化為灰燼。但這枚墨錠卻依舊熠熠生輝,質地堅如美玉,紋理細膩入微,使人不禁心生猜忌。
“明代之墨已然珍貴罕見,更別提此北宋之前的李廷珪真墨,歷經千年,如今世上僅存一塊藏於tiān běi 故宮博物院之中。”
高德全喟然長嘆:“無人敢言百分之一百確定此墨即是正品無疑。”
“難道便無其他查驗之法了嗎?”俞飛白詢問道。
“有。”
高德全點頭又搖頭:“只不過那是最為直截了當,同時也最為粗暴的方式。”
“德叔之意是要將此墨研磨使用?”林之一聽,不由得微微擰眉。
“萬萬不可。”
俞飛白驚呼:“此物萬一確係真品,便是稀世珍寶,價值連城。既不能輕易使用,哪怕稍加研磨,也會教人心疼不已。”
“你說得不錯。”高德全接著說:“相傳李廷珪墨可削木裁紙,但需先將墨錠研磨出鋒銳邊緣方能顯現此效。”
“唉……如此看來,似乎真的無計可施了。”俞飛白長吁短嘆。
林之也頗感無奈,心中篤定此物必為李廷珪真墨無疑,奈何墨錠無法言語自證,他人質疑亦無可奈何。如此瑰寶,唯有獨自品味矣。
忽聞“咦”一聲,林之豁然開朗,如此佳品怎捨得出售?故真假之謎其實並無所謂,自己心中有數便可。
念頭轉瞬即逝,林之頓時笑逐顏開:“德叔,你不必煩惱了。既然我不打算轉讓此物,即便它是假貨,我仍將視同真品加以珍藏。”
“嗯……”
高德全面提升神念,震驚之餘,良久才搖頭嘆道:“果真讓人迷惑,竟不及你洞察分明。所以說看不透並非修為不足,而是心境未至。實則我已有九層篤定,此物確乃李墨無疑。只是因其太過稀世完好,始終難以消除那一層疑慮。”
“德叔,你常言,有些秘寶乍看似偽,實則為真。”俞飛白眼中閃爍著期待之光,朗聲道:“我相信這定然是一支真正的李墨真跡。林之啊,你的機緣真是非凡,竟然再次撿到了這般重大的遺漏。”
“你說得沒錯。”高德全面上亦掠過一抹豔羨之意,微笑道:“林之,祝賀你了。觀此墨塊的靈蘊與厚重,就算未曾歷經千載風雨,怕也有五六百年的時間積澱。即便是非李廷珪親制的墨寶,那也必定源自明代,甚至更早時期。”
“如此珍罕絕倫的好墨,縱然無法超越乾隆御賜西湖十景彩墨的四百萬年靈石天價,但其價值也相差無幾。”俞飛白笑容滿面地說:“若是那些專研藏墨的行家裡手得知此事,必然紛至沓來,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