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反派集合(第2/3 頁)
愣,然後哈哈大笑。
“崔氏女向來眼高於頂,誰都看不起,蕭蕭一定瞧不慣。她犯到蕭蕭手裡,指定沒好下場。”
“一會兒你們可得仔細同我說一遍才行,我要回去學給我爹孃,還有我哥、我妹聽。”
說話間,馬車也到了阮府。
阮文窈正在親孃的逼迫下,苦練繡花。
一聽裴蕭蕭她們來了,二話不說,立馬丟下手中的繡繃和繡花針,換了衣服就要往外跑。
被她母親任氏叫住。
任氏虎著臉,把食盒往她懷裡一塞,戳著她的腦門就罵。
“去見人也不知道帶著禮,平日教你的都進狗肚子裡去了?!”
“回來接著繡!別以為蕭蕭她們來了,你就能躲得過去。”
阮文窈垮著臉,提溜著食盒爬上馬車,向眾人展示自己十指上的針眼憤憤不平。
“你們說,她真是我親孃嗎?哪有親孃這麼折騰自己閨女的!”
“我爹也不管管!真是氣死我了!”
紀丹君取了一塊阮文窈帶來的石鏊餅,輕輕一咬,新鮮的麥香就充斥整個口腔。
是幸福的味道。
“任夫人是擔心你的婚事,想為你搏個名聲。真以為你繡的東西能拿出去見人?”
阮文窈嘴噘地高高的。
她當然知道。
她母親是妾,父親是世家子,自己作為庶女,高不成低不就。
高的看不起她庶女出身,低的她爹孃正眼都不看一下。
裴蕭蕭笑道:“我知道你想嫁個阮郎中這般的。可那樣的男兒,世上怕是就這麼一個。”
紀丹君不忘補刀,“還被你娘給搶了。”
阮文窈氣得不行,張牙舞爪地就撲到紀丹君身上,撓她的癢癢肉。
阮文窈的父親阮季重在吏部任從五品郎中,她的母親任氏原不過是阮家的家生子。
任氏打小就服侍阮季重,年歲大了,收房就是理所當然。
大族中的子弟,都是這麼過來的。
但阮季重與眾不同,他拒絕家中安排的親事,一心一意守著比自己大五歲的任氏。
即便二人只有阮文窈一個女兒,阮季重也沒想過要娶別人。
世族的情種,是要被唾罵的。
阮季重是重要的嫡子,承受怒火的,就只有任氏了。
得知任氏被欺負,阮季重辭去家裡安排的官職,帶著妻女搬出來住。
家中斷絕一切支援,他就自己跑門路,從沒有品級的流外七等門下省主節開始打拼。
任氏也勸過他,向家裡低個頭,服個軟,家裡也是為他好,失去家族庇護,很難有所建樹。
阮季重卻道:“男子的抱負,自當有男子自己去實現。我有你,有文窈,足矣。”
然後像個千年老王八一樣,在位置上七年沒動過。
俸祿微薄,他捨不得任氏受累,抄書、寫信、寫狀紙、賣字畫……只要能賺錢又不違法,能力範圍內他全都願意幹。
沒有前呼後擁的僕從為自己分憂,他學會了修牆補瓦,買東西砍價。
休沐日借踏青為名,摘野果挖野菜,再裝滿一板車的樹枝回來。
野菜醃製成鹹菜,野果搗爛做醬,樹枝晾乾後就是柴火,能溫暖一家三口整個冬天。
昔日一雙只能執筆的手,早已粗糙不已,心中的理想抱負也一直不能實現,但阮季重很滿足這樣的充實生活。
有煙火氣。
唯一的遺憾,就是任氏不能為妻,只能做妾。
為了能讓任氏名正言順地和自己站在一起,阮季重很努力。
他常年穿著打補丁的衣服,省吃儉用的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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