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運籌帷幄穩勝券(第1/4 頁)
殘陽如血,晚霞映紅了半邊天際,斑駁的霞光透過片片白雲,時而呈現出魚鱗,時而又如同綵鳳之翼在雲端飛舞。一架小飛機從天際邊緩緩飛來,衝破霞光而行,之後穩穩的降落在機場,飛機內的宋家家族老小們已經收拾好行裝。
經過一晚的飛行,在當地時間傍晚抵達了大洋彼岸,然後家族的專車已經在機場迎接,浩浩蕩蕩的6輛車將旅途勞頓的他們直接送往宋老爺子的莊園。
剛上車,族叔就撥通了老黃的電話,詢問老爺子的情況,老黃如實以告,老爺子目前確實已經昏迷不醒,儀器顯示各項生理指標已經接近極限,通俗說就是大限將至。
老爺子屋內,宋母也剛剛趕到,看著床上的老頭子虛弱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心裡無比複雜,三十年的感情,十多年的陪伴,卻也伴隨著近二十年的感情和心理的折磨,此時看到他成了這樣,到底該恨嗎?可是這個人確實在當年帶給自己無限的快樂與幸福,宋宇的性格像極了他父親,老爺子年輕時對自己有多溺愛,她自己當年被拋棄時就有多少恨,而現在就有多麼感慨。
進來之後,握著老頭子的手,她沒有哭,眼中充盈的淚水也僅僅是感慨自己和這個男人在這人生中糾纏的三十餘年,僅此而已。
她回想起兩人一起乘著改革的春風,白手起家之時,走親訪友去借錢貸款的經歷;回想起兩人當年為了把產品透過官方渠道往中亞出口,在人家門口一蹲就是一整天,不管颳風下雨,只為了見到主管領導一面說服別人給自己一個通行牌照;回想起出口專案拿不到回款,著急之下冒著生命危險去催收賬款,幾天露宿街頭的經歷;回想起金融危機時刻,如何跪求所有能聯絡上的途徑,只為讓企業度過生死難關,朝不保夕的日子。
當然,她也回想起經過危機,企業正式發展壯大之後,他如何找來一個年輕的姑娘,對自己每日的淚水視而不見的日子;想起了一個新人又換一個新人的他,如何對待她這個舊人的狠心;想起了這二十年的歲月,一個人帶大宋宇,而後又孤身一人遠在海外的寂寥。
她思緒良多,走到陽臺外,望著這莊園後院,曾幾何時這個院子還是她同老爺子一起過來看中的,自以為會與他一起在這個院子裡一起度過人生最後的時刻,哪想到陪著他最後的不是自己,而他也早於自己先行離去,轉身走到老頭子身邊,熱淚早已抑制不住落下,一旁守著老爺子的中醫看不過去了,站起來安慰宋母。
“大太太,您也別難過了,人終有一死,老爺子生前就已經明顯陽虛過甚,我也提醒過好多次了,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你不懂,我不是難過,只是覺得不值,他這前半生的辛勞才換了幾年的安享時光,卻如此早早離去,那時年輕時候他還說自己精力旺盛,定要先送我離開,他不放心讓我一個人面對這人生的紛繁複雜。”說到這裡,宋母已經是難忍哽咽,大口大口的嘆息聲惹人動容。
一陣雜亂的腳步從房門口跑過,老黃來到房門口說:“大太太,三太太,院門那邊族裡的叔伯們帶著小輩都來了。”
兩位太太抹了抹眼淚,跟著老黃下樓,前腳他們的腳步聲剛剛遠去,一邊的中醫默默地取過棉籤把老爺子眼角溢位來的眼淚擦去,病床上地老爺子嘴角也動了動。同時,老中醫從箱子裡取來一根針管,往吊瓶內注射了一小瓶藥物,然後收拾好東西放回藥箱內。
兩位太太遠遠地迎上了家族內地來人,6輛車在院子外一字排開,下來的族內親屬無不悲痛萬分,與家中兩位大嫂點頭示意之後,族叔更是踉蹌的快步往屋裡跑去,待幾位叔伯走到老爺子門口,他們已經難以抑制自己的悲痛情緒,這一路上對以前歲月的回憶,化作此時的千行淚。
族裡兩位叔叔撲過去倒在床邊,“大哥啊,你這怎麼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