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太祖可曾說過不可殺士人?(第1/2 頁)
張邦昌和王時雍等人悄然對視一眼,便拱手站了出來,沉聲道,“官家息怒。”
“孫御史也是為國分憂,對大宋的忠心天地可鑑,還望官家息怒。”
趙楷看了他們幾人一眼,臉上閃過一絲的猙獰,冷笑道,“你們不是說他對大宋忠心耿耿麼?既然如此,朕命你為參事,明日登城與將士們一同守城!”
這話一出,殿內眾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官家掩飾都不掩飾一下了,直接把他放到城牆上,等於是讓他死!
孫覿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一臉的蒼白,看了一眼站在一邊欲言又止的張邦昌等人,不由的咬了咬牙開口道,“啟稟官家,臣乃御史之職,負責監察百官,勸諫官家,豈能如同那些粗人一般?”
“混賬!”
趙楷頓時怒了,死死的盯著孫覿說道,“你說他們是粗人,那你是什麼?高高在上計程車人?他們在城牆上拿命守城,保全你們的安危,可你在幹什麼?”
“不僅出言汙衊那些忠心為國的將士,還大言不慚議和,朕看你就是金人細作!”
“皇城司何在!”
“在!”
隨著趙楷一聲呼喚,在門外守衛的皇城司立馬湧了進來,快步來到殿中抱拳。
“將此人拖下去,亂棍打死!”趙楷轉過身,看都沒看他一眼,隨意的擺了擺手。
皇城司計程車卒幾人對視了一眼,隨後狠狠咬了咬牙,架起孫覿便要往殿外而去。
就在這時候,張邦昌站了出來,先是擋住了皇城司計程車卒,隨後拱手沉聲道,“官家,孫御史即便士口無遮掩,但罪不至死。”
“況且太祖皇帝有言,重文輕武,不得殺文官和文人。”
“歷代官家都未曾殺過文官一人,官家可是要違背祖訓?”
趙楷冷笑一聲,轉過身平靜的看著張邦昌問道,“若朕今日非要違背祖訓,就要殺呢?”
張邦昌心裡不由的咯噔了一聲,但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回頭可言,便硬著脖子說道,“若官家執意如此,那臣自然無話可說,只不過此事傳至天下,恐怕官家會失民心!”
“民心?你知道民心是什麼嗎?”趙楷聽到這話,頓時忍不住的譏笑了一聲,隨後直勾勾的盯著張邦昌說道,“若是今日議和之事宣告全城,你覺得百姓會不會撕掉你們?”
“民心不是你嘴上說說的,爾等平日可不曾將百姓放在心上,反而將其視為賤民,甚至和百姓站在一起都嫌棄他們,如今反倒是藉著百姓的名頭企圖以大義壓朕?”
“你們可真是好士人啊!”
“況且朕並不覺得朕違背了祖制,朕問你,太祖可曾說過不可殺士人?”趙楷話音落下,隨後將目光看向群臣。
眾人聞言心中不由的一涼,這事情他們是最清楚不過了,太祖立國之初,杯酒釋兵權後便定下重文輕武,更是立下祖訓,後世之君,不到萬不得已不可殺文官、士人。
聽清楚了,是不到萬不得已不得殺,只不過為了保全他們的小命,他們便將其做了一番改動,不可殺文官、士人。
兩者意思卻是截然不同,但此後宋朝一直奉行的就是不可殺文官、士人,而非不到萬不得已不可殺,可如今趙楷將其重新提起,這讓他們自然緊張了起來。
畢竟這個萬不得已的能用的時候太多了。
“這……”張邦昌頓時愣在了原地,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未曾說出一句話來。
“王時雍,朕問你太祖可曾說過這話?”趙楷將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王時雍身上,冷聲問道。
王時雍聞言並未開口,只是躬身行禮,“官家恕罪!”
“張邦彥,你來回答!”
“官家恕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