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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請旨, 帶著太醫院聖手入孟府為老夫人看診施針。老夫人遭了一通罪後開始惜命, 終於不再慪氣了,仔細聽太醫的囑咐認真喝藥調養。
等老夫人的病情徹底穩定下來, 孟微勤照舊固執,來到她院子裡跪了大半夜。夜裡一場春雨將他從上到下都淋透了,中毒後大病初癒,鐵打的人也經不住這樣折騰,幾次搖搖欲倒,又勉強撐住。
屋子裡孟夫人一邊抹淚一邊握著老夫人的手,哭訴道:“再跪下去,怕是他的腿就要跪廢了。”
老夫人無聲嘆氣,以手勢示意下人把孟微勤拉進房中。
孟微勤頭髮和衣裳俱是溼漉漉的,臉色青白得嚇人,知道婚事被默許了,跪在老夫人榻前磕了一個頭:“孫兒不孝……謝祖母成全。”
因為忤逆不孝,第二日起他又自請入祠堂罰跪。
老夫人對這個固執得要死的孫子是真沒脾氣了,由著他愛娶誰娶誰,心想大不了等南秀病死了再續娶一個。
院子外頭髮生的種種事都沒能傳進南秀耳朵裡,但她也知道孟微勤一直在籌備著迎娶自己,很不懂他為什麼如此執著。孟夫人看出她的猶豫,心裡七上八下的,紅著眼睛懇求道:“你就當是憐惜我這個做母親的,應了他吧!”
寄人籬下,又被一直對自己很好的孟夫人如此低聲下氣地哭求,南秀既點不下頭,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她每天睡著的時候比清醒的時候要多很多,孟家花費大價錢為她續著命,她覺得自己現在和一個累贅也沒什麼差別,拒絕與否好像都沒什麼意義了。
南秀沒有直接拒絕,孟夫人就當她同意了,隨後府中迅速開始置辦婚禮上需要的東西,又選定好了良辰吉日。
孟微勤來南秀院子的次數也更多了。
多數時候只能看到她的睡顏,有時候躺在榻上,有時候臨窗靠坐在躺椅上,看的那本遊記許多天才只看了一半。遇上她清醒的時候孟微勤會給她讀書,比她自己看要快一些。
這一日南秀難得精神很好,他來時她正坐在桌邊練字。
看她手上發虛,握筆都費勁,孟微勤心裡酸澀難言,握住她的手低聲說:“不要再寫了。”
“許久沒練了。”南秀懊惱地皺了下眉。她手腕軟著,總是寫不好。
她沒有再抽回自己的手,孟微勤攥得更緊了一些。
南秀還是不太習慣和他親近,任他握了一會兒後不自在地輕輕掙脫開,擱下筆給他看紙上寫好的字,表情多了幾分鮮活,揚眉道:“雖然手上沒力氣……不過和從前相比有很大進步吧?”
他低低“嗯”了一聲。
南秀覺得兩人間氣氛真是怪尷尬的,又問:“孟菱說你還在到處蒐羅珍奇藥材?”
她看他一直皺眉,臉上的神情總是認真又凝重,無奈地笑笑說:“我真成了藥罐子了。”
每次看她的笑容孟微勤心裡都像針刺一樣難受,反駁道:“不要這麼說。”
其實南秀倒是不怕死,手撐著下巴支在案上,望著窗外冒出新芽的樹,喃喃說:“我昨天夢見我爹了。”
她說這個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心裡很想父親,因為無人傾訴只能說給孟微勤聽了。
孟微勤卻覺得這個夢很不吉利,隔日請來驅邪的法師在孟府辦了一場很大的法事,明明以前十分厭惡這些東西,現在卻想借此求個心理安慰。
婚期漸近,他心裡總是不踏實,患得患失,非要把南秀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覺得安穩一些。有時候她沉沉睡著,他還會探指在她鼻下試探。
尚岐子依然嘴硬南秀的身體在慢慢恢復,但他的行動可比嘴巴誠實多了,趁夜順著孟府牆角的狗洞鑽了出去,頭都不敢回地撒腿狂奔。他也知道自己沒本事成功躲過孟微勤的追拿,咬咬牙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