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唐隆政變,李隆基正式出場(中)(第3/4 頁)
目取樂。
所謂君無戲言,皇帝說的話就是聖旨。這些一本正經的高官藉著酒勁放浪形骸,工部尚書張錫、將作大匠宗晉卿、左衛將軍張洽翩翩起舞,左金吾將軍杜元談唸誦《婆羅門咒》,中書舍人盧藏用模仿道士作法。
只有國子監郭山惲說:“臣不會這些,還是念兩首古詩吧。”得到李顯允准,他肅容朗誦了《詩經》中的《鹿鳴》和《蟋蟀》,藉以勸諫“行樂不可太過,本職之事莫誤”。李顯褒獎了他的用意!
還有一次,李顯讓眾人按《回波樂》詞牌填詞吟唱。《回波樂》是古時詞牌名,因起句皆用“回波爾時”一句,故名。
眾人填寫的詞句不是諂諛奉承,就是請官求爵。
輪到諫議大夫李景伯,他略做思考,朗聲念道:“回波爾時酒卮,微臣職在箴規。侍宴既過三爵,喧譁竊恐非儀。”酒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再這麼胡鬧下去有失君臣體統!
李顯很是掃興,蕭至忠卻大聲讚歎:“這才是真正的諫官!”
三月初一,中書侍郎崔湜、趙彥昭榮升宰相;不久,太常卿鄭愔也位居相位。
崔湜、鄭愔曾同為武三思智囊,協助武三思除掉了“神龍政變”五大功臣。
武三思是上官婉兒的情人,武三思死後,處於情感“空窗期”的上官婉兒,看上了相貌堂堂的崔湜,很快與之勾搭成奸。崔湜取代了故主,把上官婉兒伺候的很好,因上官婉兒得以榮升宰相。
若是論起“女強人”來,恐怕任何一個時代,甚至包括現在,都比不上大唐武週年間。不僅有魚玄機這樣的傳奇女詩人,有上官婉兒、太平公主、安樂公主、韋后這樣權勢滔天的女權貴,更有一代女皇武則天!
當時朝廷令出多門,冗員氾濫,宰相韋嗣立上疏,把這些亂象歸納為五個方面,並提出瞭解決意見:
“第一,寺廟造得太多,規制過為奢華,民力疲敝,怨聲四起。”
“第二,享受實封的貴族太多。據戶部統計,每年約60餘萬封戶,需向主人繳納絹一百二十餘萬匹,超出全國收繳總數一倍還多,導致國家租賦不足,權貴爭相豪奢。”
“第三,權貴自行徵稅,奴僕欺凌百姓,民眾不勝其苦。建議廢止權貴徵繳權力,統一到國庫領取。”
“第四,編外官員數量遠超在職官員數倍,為他們發放俸祿造成國庫空竭。”
“第五,州、縣官員的選任過於隨意,且整體素質低劣,難以擔負起教化一方的責任。”
韋嗣立是韋后的遠房親戚,與李顯私人關係還行。但即便如此,李顯仍然不聽。他把心思都放在宴飲作樂、詩詞歌賦這些“雅事”上,沒工夫理會繁瑣複雜的凡塵“俗務”。
李顯讓崔湜、鄭愔主管官員選任工作。兩人原本就是帶病提拔的諂媚之徒,只知竭力巴結討好權貴,至於選用的是些什麼人、能不能勝任本職,根本不是他們關心的事情!
為了大肆斂財,他們時常破格超額錄取官員。上任沒多久,竟把今後三年的官員編制員額提前用完。建唐以來堪稱完備的選任制度,在兩人的胡亂操弄下,糟踐的面目全非。
崔湜的父親崔挹收受了一名參選人的請託賄賂,因沒有提前告之崔湜而名落孫山。那名參選人理直氣壯的找崔湜上訴:“您親戚收了我的錢,為什麼不授予我官職。”
崔湜因左右官員都在,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你說的是誰,我非把他抓來處死。”
那人回答:“您可千萬別,否則就該去守孝了。”崔湜這才反應過來,羞愧的無地自容。
這件事搞得人盡皆知,侍御史勒恆與監察御史李尚隱據此彈劾。李顯將崔湜、鄭愔收捕入獄,委派監察御史裴漼審訊。
裴漼頂住各方壓力秉公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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