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番外一、輪迴者阮念念(上)(第1/4 頁)
(此番外非歡快走向,慎觀!!!!)
(此番外非歡快走向,慎觀!!!!)
(此番外非歡快走向,慎觀!!!!)
以下為阮念念的第一人稱。
吳家的記者到來時,我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了。
身體以飛快的速度衰弱,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每天靠著無數輸進身體裡的藥水吊命。
剛開始還會感覺到疼,後來和大夫說過一次,他們調了藥連疼也沒了。
“沒必要浪費這個錢。”
我對看護我的人這麼說:“活不了了。”
護工是慕容先生派來的,她說:“先生說,這些藥只是在降低您的痛苦,他希望您能活到胡鬧被執行刑罰之後。”
也好,也好。
打那天之後,我想,再熬一熬也可以。
已經輪迴了這麼多次,也不差這幾個月了。
只是身體愈發難受,即便藥水不斷輸入,也逐漸不能再阻擋那些痛苦的襲擊。
“最近有記者想見見您,對您進行一場專訪,要不您答應了?轉移轉移注意力?”護工大媽小心翼翼地對我建議。
我想了想,答應了。
除了我是輪迴者這件事情之外,有些秘密的確不必要沉默著帶入另一個世界。
記者是在警察的陪同下進來的,這個公司我知道,是我的學生吳啟明家裡的產業。
他們很專業,進病房之後很快架起裝置,遙遙拍攝。
唯獨有一個小姑娘往前多走了幾步,坐在了我的床邊。
“阮女士,我是曦光傳媒的記者珀天曉,非常榮幸能獲得您的同意進行專訪…”這個小姑娘的聲音充滿朝氣。
我看向她的方向:“開始吧。”
珀天曉得到的,是我這一世的故事,是我唯一一次成功將胡鬧集團這個龐然巨物摧毀的故事。
儘管如此,到了故事的最後,我還是感受到了她語調中難以遏制的細微顫抖。
情婦上位,怎麼可能感受不出人的情緒變化呢。
於是我竭力扯出一個笑容:“沒關係,都過去了。”
屋內守著的警察說道:“是我們來晚了。”
在我還能看得清楚一點的時候,我看到過她的長相,是個幹練的警花,作為隊伍中為數不多的年輕女性,這些日子被安排來看守我這個將死之人。
“如果正義遲到太久,被壓迫的人就會放下一切拿起屠刀。正邪變得混亂無序,無論結果走向如何,沒有贏家。”
“你恨我們來的太晚嗎?”
這個提問的聲音縹緲虛無,我已經分不清楚究竟是誰在提問了。
聲音好像那個漂亮的小警花,語氣卻很溫柔,像那個記者妹妹。
我在一片迷朦之中,看到了一個許久未見的身影,遙遙衝我揮手,似乎正在歡迎我過去,他好像沒在怪我。
我等不及了,我想去見他了。
用盡全力說出最後一句話:“下一次,我們都早一點吧。”
你們早一點破除惡人設定的魔障。
而我,回到更早一點,能夠挽回一切的時刻。
要是能這樣就好了。
對不起慕容先生,沒能如您所願看到事情的結束。
————————————
我是阮念念,一個輪迴者。
讓我給你講一講我最開始的人生吧。
我出生在大山裡。
大山裡的姑娘,從記事兒起就有洗不完的衣服,做不完的飯,打不完的豬草,喂不完的雞鴨。
我不一樣。
我的父母祖輩,堅信著“婦女能頂半邊天”的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