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五十個樹洞 黑巧克力(第2/3 頁)
,春早終於明白為什麼原也不讓她現在就過來。
的確,客廳地板上還陳放著一些尚未安裝妥當的傢俬配件,橫七豎八,落個腳都像去趟湍流裡的礁石。
原也在前面拉著她走,一邊提前踢開那些礙事的部件,為她開道。
整間房屋面積並不大,是很典型的飛機房,佈局兩室一廳,最大的優點應該是那整面朝南的落地窗。午後的陽光極為通透地灌進來,將一切滌得分外柔亮。
春早環掃四下:“師傅已經走了嗎?”
原也將她安置在乾淨的臥室床邊,去冰箱裡拿了罐冰鎮汽水,拉開環扣遞給她:“嗯,外面熱嗎?”
春早回:“熱。”她抿一大口,指指門外:“客廳裡那些東西他們不裝了?”
原也居高臨下,語氣隨意:“那些簡單,我自己來。”
春早心猜這一地東西沒個一兩天也搞不定,又問:“房東什麼傢俱都沒給你留嗎?”
原也在她身邊坐下,雙手撐到身後:“有些傢俱太破了,我讓他搬走了。”
“你這人,”春早頓了頓:“怪精緻的。”
原也語氣平淡:“為了誰?”
春早失語,斜眼看他:“當然是為了你自己住的舒服。”
原也眉一挑:“我?我很隨意的。”
春早反其道而行,氣若游絲:“我又不會……經常過來。”
“嗯?”男生像是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話,眉心堆起,語氣要挾:“再說一遍?”
“啊。忘了。”春早裝失憶看天,但是一垂眼,就對上原也不甚滿意的臉。
近距離看,男生的眉眼,睫毛,劉海,直峭的鼻樑,淺紅的嘴唇。明明都沒變化,都是過去那個樣子,但因為一個多鐘頭前真正意義上的心跡互明,它們的距離感蕩然無存。
美而精緻的糕點,揭去透明罩。
視覺,味覺,感覺,都變得更為濃烈。
而他一眨不眨的雙眼,就像是稠度極高的黑巧,在融化,溫溫熱熱的漫延著,朝她裹過來。
春早的鼻息略略緊促起來。
她霍得起身:“我去收拾一下我買的東西。”
原也單邊胳膊一撐,也跟著站起來,寸步不離。
結果就是,春早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她在廚房間或彎身或仰頭將物品往櫥櫃內收置時,原也就站在不近不遠的地方,不插手,只是看,唇微微勾著。
他的眼神像個品質高階的跟隨鏡頭。
一下子讓人包袱感好重。
春早耳垂快紅成滾熟的石榴籽,回眼:“能不能別看了?”
原也挨著移門,巋然不動,也不作答。
塑膠袋裡的東西才清空一半,春早就在在他持續不斷的視線魔法攻擊中敗下陣來。
她走回去,抬高兩隻手,推搡他,要把這個盯人狂魔轟出同一空間:“你很閒嗎——閒就去客廳拼裝那些傢俱去。”
原也起先穩當當立著,任憑她怎麼使勁都紋絲不動。但五秒後,他懷意抿笑一下,故意往後退了半步。
慣性使然,春早往前踉蹌,旋即被扯入一個胸膛。
她一驚,下意識按住最近的支撐點。而原也的手,也掌住她肩胛中間的位置,把她更緊實地扣向自己,從而讓彼此之間再無餘隙。
五感間,一瞬只剩男生硬實的胸口。
它在起伏。
在有溫度有生命地呼吸,內裡搏動急促,像一趟疾馳的列車,從她手心的站牌邊穿行不休。
春早的心跳也隨之變亂。
她象徵性地掙了掙,有效用是奇蹟。他怎麼可能放。
“別動。其實我也有一點,”男生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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