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生死未卜(第2/2 頁)
故而他勉強躲過了刀勁傷身之危,然他強接禤弈的必殺技過後,他的氣血翻翻滾滾,握槍的雙手抖得厲害。
他驚出一身冷汗,暗道:“想不到他竟還藏有如此狠厲的殺招……”
“天羅亂殺”乃禤弈刀招的最強奧義,一招祭出,內力瞬間消耗五成。在真氣不濟的情況下,他若想取勝,只能棄車保帥,他已做好了被司徒遠刺穿胸口的準備。他雙手連動,六柄刀疾速飛旋,盡數攻向上空無處著力且左臂被廢的黃伊榕!
他的腦中閃過接下來的畫面:黃伊榕被亂刀砍死,而自己空門大開。當司徒遠的長槍刺入胸腔之後,他抓牢槍桿,制住司徒遠。那六柄帶著黃伊榕鮮血的利刀迴旋,讓這位“霍山派”的掌門,血濺當場。
然而,一切皆在他的意料之外!
司徒遠當然看到了禤弈那毫無防備的前胸,但他卻棄之不管,縱身一躍,直追黃伊榕而去!長槍攔撥狂舞,此時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誓死護住黃小姐!
禤弈見“情況有變”,立時瞭然。他隔空御刀,被飛雲槍撥開的鋼刀轉折飛回,刀刀殺招,全部往黃伊榕身上招呼,彷彿司徒遠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黃伊榕眼見鋼刀飛至,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她全力避閃。奈何她的左臂軟垂在身側,無法動彈,影響輕功身法,且她激戰過久,又頻繁地使用“千翼影”,早已體力不支。她背後的傷在加入戰局時便已裂開,鮮血浸溼了內衫,只不過她強忍劇痛沉著應戰,再加上外面的銀鎧較為厚實,故而禤弈和司徒遠,均未瞧出端倪。
司徒遠的速度已是極快,他連連挑飛四刀,又飛槍擋開第五刀,然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黃伊榕的背部被玄鐵打造的玄鳴狠狠地劈了一刀,鎧甲衣衫碎裂四濺。她的後背本就有傷,再度重擊之下,她完全抵受不住禤弈刀鋒上裹挾的渾厚內勁,連痛呼聲都來不及發出,便當場昏死過去,人事不知。她的背部鮮血直流,因內傷過重,血線亦從唇角不住滑落。
“黃小姐!”司徒遠焦急萬分,低吼一聲,他的兵刃已然脫手,剎那的分神令他被飛回的靈影刀,整柄貫穿了右腿,捅出一個大血洞。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他似乎毫不覺察,他將暈厥墜落的黃伊榕攔腰抱住,右腕翻轉間真氣外溢,將遠飛的長槍握回手中。他運起十成內勁,銀槍橫掃,直劈禤弈!
禤弈橫刀作擋,卻因內力不足而被擊飛出去,在山石上撞出一個大坑,咳出一灘血水。他暗道一聲,“我終是命喪於中原……”
司徒遠雖傷,卻只傷在大腿,且內力尚在。如今禤弈僅剩五成內勁,雙方實力懸殊,司徒遠若動殺機,則久戰之下,禤弈必死無疑!
然而,司徒遠再一次做出了出乎禤弈意料的舉動。他扯下自己的披風,包裹住黃伊榕的血軀,他將掉落的涅冰刀和蠶絲飛刀均吸入掌中之後,橫抱著黃小姐頭也不回地往山下飛掠。
“黃小姐此前欠你一恩,今日我也饒你一命。記住,你和黃小姐之間,兩清了!”司徒遠的聲音自山腰飄上山頂,傳進禤弈的耳中。
禤弈是死是活,司徒遠根本不在乎;唐王府是勝是敗,他也完全不在意。
司徒遠略通醫術,他很清楚黃小姐此刻的情況極不樂觀:筋骨臟腑皆已重傷,甚至有好幾處已經破裂,性命岌岌可危!他只知道:黃小姐的傷情一刻也耽誤不得,必須馬上救治!
**小說+歷史:女主現生死未卜+裴寂將兵敗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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