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傳法，過往(第2/2 頁)

聽到天道規則的這個問題，地道規則的思緒一下子被拉回到了混沌之中。他是地道的規則集合，相較於天道規則誕生於洪荒，他的誕生卻要比洪荒世界還要早很多。

早在盤古斬殺空間魔神揚眉之時，與死亡輪迴伴生的地道規則就已然出現，否則又哪有的魔神轉世洪荒這一可能性呢。

良久，地道規則穩了穩自身思緒，並未回答天道規則的問題，只是開口問道：“你又為何要選擇鴻鈞呢？”地道規則的聲音平靜而深沉。

“是規則的選擇。”天道規則的回答簡潔明瞭。

“呵呵，你就是規則。”地道規則嘴角微揚，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天道規則沉默片刻後，緩緩地說道：“不錯，我就是規則。既然規則裡有鴻鈞執掌洪荒，那我就必須要執行下去。”

地道規則輕輕地開口問道：“即使被鴻鈞合道吞噬，也要將規則執行下去麼？”

天道規則再次陷入沉默，不再說話。

地道規則看著沉默的天道規則，輕輕搖了搖頭，嘆氣道：“你今天能夠出現在這裡，這說明你已經不再是那個純粹的天道規則了。鴻鈞合道吞噬於你，竟然讓你誕生出了一絲屬於自己的思想，所以你慌了……你在尋求改變。”

天道規則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天道至公，不可以有自己的思想。”

地道規則反駁道：“不是不可以，而是不能。你可別忘記了，我也是規則之一。”然後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鴻鈞到現在都不知道靈清就是敖青這件事，你敢說這其中沒有你的手筆？”

天道沉默不語，過了很久，那個機械般的聲音才繼續說道：“他是‘一’，自然也在規則之內。”

地道規則平靜地回應：“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自己去鬥吧。我們只需靜靜等待人道復甦就行了。”

有些話不需要說得太清楚，他們兩個都是規則的化身，只要在規則範圍內，一切都是合理的。鴻鈞的存在是合理的，‘一’的存在同樣也是合理的，接下來就看鴻鈞和‘一’之間的較量了。

當提到人道時，天道規則將目光投向光幕，迅速掃過一眼女媧，然後用機械般的聲音說道：“過往的腐朽之物，本就不應該存在於世間。”話音剛落，他便抬起手來，只見鳳棲山上女媧的頭頂上方，一隻巨大的天罰之眼緩緩浮現。

“這何嘗不是一線生機。”地道規則輕輕抬手虛按一下，女媧頭頂的天罰之眼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天道規則見到這一幕，不禁冷哼一聲，隨後身形漸漸消散。

地道規則看著天道規則消散的地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並輕聲呢喃道：“嘿嘿，有了思想，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真是無趣至極啊！”

說完，他轉過頭去，繼續注視著光幕裡的女媧。此時此刻，女媧身上的腐朽之氣愈發濃烈，彷彿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