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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少在這種場合中露面,可他的事蹟卻早已灼印在場每一個的腦海中。
明明展露鋒芒不過半年,卻已然是讓人聞風喪膽的角色。
他的知名,母親苗菀苗家只起了十分之一的作用,餘下全部來自於他執掌景耀大權過程中狠厲無常的手腕,以及步步為營、運籌帷幄的謀略。
而俞覺,卻是與他完全相反的一個角色,他還能在這裡興風作浪,全部只是因為,他是俞天圖的兒子。
目睹這一幕的所有人,誰也不明白,花瓶草包般的俞覺怎麼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酒潑到以狠厲無情出名的何秩身上。
若只是依仗著俞家,就覺得自己可以無法無天去惹怒何秩,那他也未免太過無知和天真。
要知道,何秩想要對付誰,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兵不血刃地毀掉一個人。
眾人不敢說話,可眼神已由震驚逐漸轉為看好戲似的幸災樂禍。
賀易深終於撥開了人群,視線焦灼地落在一身狼狽的溫初身上。
她雙眸微紅的看過來,細白的手指上沾著已經凝固的血跡,黑白相間的制服上,腰間的位置上氤氳了一大片紅酒酒漬,髮絲凌亂,目光無措。
賀易深心疼得不行,懊惱於自己不該因為一個電話,就放任溫初一個人在會場裡。
本來只想搞一下情趣,玩一次制服py,卻不曾料想演變成了事故,傷害到了溫初。
她沒有來過這種場合,獨自一人,心裡該是多麼不安啊。
賀易深放輕動作,走過去一步,輕柔地環住了溫初。
而後,他側眼看向事故的另一個當事人。
他還沒過來就看到了,又是俞覺。
果然對溫初有什麼想法吧。
賀易深這麼想著,臉色不虞地掃過去,視線甫一觸及對方,就頓住了。
事故還有第三人,
第三人還是他的表叔,何秩。
兩人西裝上都有一大片酒漬,而且何秩衣服上那片酒漬還在不斷地向周圍暈染開來。
賀易深眼底的不悅被困惑替代:“表叔,你怎麼也弄了一身?”
何秩神色無波,語氣平靜:“意外。”
賀易深旁邊的人小聲開口:“哪裡是意外啊,明明是俞覺故意潑到何董身上去的。”
賀易深眉心一擰。
這俞覺怎麼這麼頑劣不堪啊,還總是招惹他表叔,是想故意引起何秩的注意嗎?
表叔也是讓人迷惑,俞覺這麼作死,他還要包庇著對方。
這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引起了正在不遠處會客的俞天圖的注意,他走過來,率先看向俞覺,見他衣服都弄髒了,威嚴的臉頓時板了起來。
他又依次掃過何秩、賀易深和賀易深一旁的溫初,見何秩、溫初都和俞覺一樣,衣服上留著大片的深色痕跡,已經完全不能穿了。
俞天圖走到俞覺身邊,低頭問:“怎麼搞成這樣?”
俞覺淡定承認,“是我把酒潑到何先生身上的。”
他這句話說得很刻板,也沒有註明究竟是主觀做的還是意外事件。
俞天圖磨了磨牙根,再次壓低聲音:“何秩前幾天才幫了你,你就算不是故意的,讓人家在我們俞家的宴會上這麼出醜也說不過去吧?”
俞覺彷彿現在才明白情況,詢問:“爸,那你說該怎麼辦啊?”
俞天圖把他推到何秩身邊,音量恢復了正常,“做事毛毛躁躁,還不趕緊帶何先生去房間換個衣服?”
俞覺在心底給俞天圖豎了個大拇指,眸子往側邊一移,無聲詢問俞天圖,旁邊那兩人該怎麼辦。
俞天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趕緊帶何秩離開,一副剩下的都包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