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掛在樹上的人(第2/2 頁)
去洗漱……想起衛生間曾經掛著的東西,他打了個寒顫,只能從昨天接水的桶裡舀了一牙缸水。
在這裡洗漱問題不小,只能儘量減少大的清洗行為,像是洗頭洗澡之類的大型用水運動,就只縮減為洗頭。
原則上是:頭非油不能洗也。
越宿這個對自己外貌不怎麼上心的人,甚至好幾天都沒刮鬍子,頂多怕晏言嫌棄洗個頭。
這一桶水,夠他們用一天的。
晏言慢吞吞地洗漱好了,乖乖坐在床上等越宿回來,不敢亂跑。
越宿推門進的時候一愣,以為晏言還睡著,誰知道他早就醒了,那小眼神兒一盯,搞得有種偷情被捉姦的感覺。
“血腥味兒?”晏言突然聞到了不對勁的味道,就在越宿推門而入的時候。
“什麼?”越宿一愣,“你聞到的?”
晏言再次感受了一下,又有些不確定,“我感覺我聞到了,但我不知道是不是。”
“咱們回頭再琢磨吧。”
此時外面已經天亮了,但仍然灰濛濛的一片,不像山外,還能出個太陽照一照。
七點多了。
“這麼暗,開窗簾吧。”越宿走到窗邊就把窗簾拉開,習慣性一掃,發現了異常。
“你來看看,那邊。”他指著樓邊的樹,拉晏言過來看他手指的位置。
“怎麼了?”晏言有些疑惑,順著那手指往外一看——不遠處的樹上,掛著一個人。
那人脖子耷拉著,手臂扭曲著,看起來已經沒動靜了。
一個人以這樣一種姿態出現在巫山的時候,多半是救不回來了。
“咱們去看看。”越宿這次沒有自己前去,而是拉著晏言,並叫醒了成舒相,他們一起悄麼聲地往那邊走,放輕了腳步,意在不讓任何一個人發覺他們。
看見這個人臉的時候,晏言簡直渾身發冷。
不是別人,正是張老師。
和上次不同,她這回是一個人。
兩個胳膊被人整根折斷,用鈍刀切割下來,插進背後豎割出來的巨大傷口之中,傷口的邊緣豁牙獠齒,血液凝結,裹在白色的骨頭茬子上,紅紅白白看著恐怖瘮人。
舌頭被割了下來,大張著嘴,露著帶口水的血口,血液混合著口水,一點一滴地滴落在她身上,留下黑色的印子。
所有具有特徵的生理器官都被割掉了,膝蓋骨也被挖斷,腿部受到的對待和胳膊一樣,也是像翅膀一樣地插進她背後巨大猙獰的傷口之中。
像個沒有性別的布娃娃。
像個……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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