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詭異的鏡子(第1/2 頁)
他背上揹著的女人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鮮紅的嘴唇好像吐了猩紅黏稠的血液,慘白的臉透著沒有生命的青白。
“晏言……”
在他即將觸碰到水面的時候,突然驚醒過來,猛一後退,險些摔倒在地上。
他穩了穩身形,謹記著越宿不應、不回頭的忠告,緊閉著嘴死不開口。
他身後那沒有重量的女人在他耳邊發出一聲憤怒的嘶吼,震耳欲聾,讓他頭腦轟隆隆的有些發昏。
那女人見他被震,趁機一個伸手,硬是要把晏言往地上帶。
那兩臂僵硬冰冷,力道極大,晏言一個男人差點被她帶走,他硬拉著鑲在牆上的淋浴器,強撐著不鬆手。
水流起到的潤滑作用在此刻尤其雞肋,甚至還對那東西的動作有助推作用。
晏言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一點聲音,這讓他有些絕望。
越宿就在門外,他卻無法求救。
這種絕望與那個被黑和澤吃掉的人的絕望應當有異曲同工之妙。
希望就在眼前卻可望不可即,和根本沒有希望,哪一個更加難熬?
晏言兩手抓緊淋浴器,脖子被那東西抱緊,勒住,幾乎要斷氣了。
他的眼前已經開始泛起黑色的斑點,肺部因呼吸困難而發痛,甚至,他的一隻手已經鬆開了淋浴器。
他那隻手在空中亂抓,企圖再拉住淋浴器,卻久久摸不到它,他充滿絕望地奮力一揮——
打落了牆上的肥皂盒。
肥皂盒落地的聲音驚動了外面的越宿,他心中有些疑惑,問道:“怎麼了?”
“沒事,我不小心打落了肥皂盒,越哥你先睡吧,我一會兒就好。”
晏言聽著耳邊那東西對他聲音的模仿,心裡一片死寂。
或許今天就留在這了。
也不虧。
正當他兩手即將全部鬆開的時候,門突然被暴力踢開,來人正是越宿!
越宿一見這場景,怕傷著晏言,沒有抽刀,長腿一蹬,直接跺開那東西。
那東西落到地上,四肢著地,趴伏在地面,頭髮披散,雙目猩紅,衝越宿憤怒地嚎叫,趁越宿的腿還沒踢過來,趕緊往倒影裡一鑽,逃了。
晏言靠毅力支撐著的身體終於如釋重負地昏倒在地了。
越宿手一帶,就給他帶進懷裡了,摸了摸他鼻息,還活著。
成吧,還活著就成,在這要是出了啥事兒那可都是大事兒。
越宿動手給他換了衣服,把他放在椅子上,一邊看著他一邊自己洗漱。
整個過程非常平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越宿換了衣服,抬手一扛就把晏言扛起來了。
晏言看著挺瘦,其實體重不輕,最起碼是個成年男人,越宿一隻手稍微使點勁就給他扛起來了,可見臂力之強大。
他把晏言放在床上,給被子蓋上了,這邊掖掖那邊拽拽,可比對白磬用心多了。
蓋好之後,越宿伸手敲敲躺床上這人的腦門兒,笑了一聲,“乖小孩兒。”
他想了想,覺得還是臥在晏言旁邊最好,誰知道晏言這個小孩兒會不會再招些什麼過來,睡他旁邊還好覺察。
一夜過去了,周圍安靜得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越宿最先醒過來,他盯著晏言的臉有點發愣,過了一會兒腦子轉過來彎兒了,才想起來昨天他邀請晏言上他房間裡睡。
他伸手一扒拉,發現晏言脖子上那一圈兒紅印已經開始發青淤血了,再把晏言的手掏出來一看,鬼手印變得更加清晰了。
這麼一仔細瞅兩眼,越宿突然覺得不大對勁,先前他判斷這纏上晏言的鬼是個女鬼,是因為晏言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