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3章合併(第1/4 頁)
“真文藝。”白磬突然湊上來,猛拍她哥胳膊。
“你看看,我晏哥多文藝!你瞅瞅你自己,長了一張好臉,整天張口你媽閉嘴日x,還能更糙點兒不?”
“長白山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越宿手一抬就給他妹揍趴下了,“把你衣服換好,你瞅瞅你這穿的什麼樣子!剃個頭就跟個男人沒啥兩樣了!”
“怎麼了?!我這才是正經的骨感美,你懂個屁!”白磬把浴巾一裹,雙手叉腰,一副即將罵街的架勢。
“還敢瞪我?”越宿手一抬又給了她來了一下。
“哥我錯了!”白磬見好就收,一見她哥胳膊抬起來瞬間就慫了。
晏言看著他倆亂哄哄的互相傷害,心頭壓著的那片陰霾也跟著消失不見。
白磬瞥見晏言臉色逐漸晴朗,不由得鬆了口氣,同時在心裡暗歎她哥要是沒了她,興許這輩子都追不到人了。
她瞄了眼因突發事件而變得空空如也的男更衣室,又悄麼聲兒瞅了瞅廁所第二個隔間。
心說這誰告白還整的挺浪漫,把胳膊給撅成個心形,好有創意。
酒店經理發給他們的袋子裡裝著一個盒子,精緻又小巧,讓人不得不感嘆酒店的過度包裝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它用心的體現。
盒子上有著酒店獨特的印花,盒子通體黑色,磨砂質感,燙金花紋,徒有其表的嫌疑很大。
白磬把盒子開啟,裡面裝著一個裝著透明色粘稠狀液體的瓶子,瓶身簡約,呈水滴形,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萬家燈火溫泉酒店歡迎您的再次光臨。
和他們住的賓館是同一家,兩家在表面上卻讓人尋不到一絲共同之處。
一個體貼入微,一個冷漠旁觀;一個豪華氣派,一個扣扣索索。
晏言想起他凝神睜眼的那一瞬看見的景象,大片大片的血汙,成堆成堆的頭髮,層層疊疊的血手印,泛黃發黑的牆壁。
沒有任何一個地方能讓人將那間廁所,和眼前這闊氣奢華的酒店聯絡起來,那深刻的印象並不能讓晏言說服自己,那是他的錯覺。
即使是他的錯覺,哪有延續時間那麼長的錯覺?
況且,越宿曾鼓勵他,讓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酒店很重要。
無論是那穿牆而過的黑氣,還是那表面光鮮實則血腥的環境,都在傳達著一個資訊——
這個酒店和那個賓館一樣,用平和的表象遮掩著下面那張血盆大口,猙獰地等待著吞噬每一個放鬆警惕的旅人。
那黑色的霧氣究竟是飄向哪裡的?它究竟代表了什麼?
“這裡面是什麼東西啊?”白磬晃了晃瓶身,沒有什麼異狀。
她擰開瓶蓋,那一瞬,一股奇異的香味傳了出來,甜香醉人,令人幾乎一聞到就沉浸於此異香的美妙味道之中。
像是盛開了的罌粟,裹了糖漿的砒霜。
越宿眼疾手快地捂住離他最近的晏言的鼻子,同時屏息凝神,低聲喝道:“閉氣!”
白磬瞬間清醒過來,捏住蓋子旋緊,蓋住了瓶子。
過了半分鐘,程正元試探著聞了聞,確認沒有味道了,才向越宿點點頭。越宿點頭示意,鬆開了捂住晏言鼻子的手。
“這水有問題。”越宿把瓶子從白磬手裡拿過來,輕敲一記,“下回再這麼莽撞我就揍你。”
白磬捂著頭,有點心虛,對著晏言笑了笑,“我就是看看。”
“上回你把土地廟的牌位敲爛了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後來呢?”越宿一想起他妹妹幹過的那些智障一樣的事兒就來氣。
“是託了你的福,咱們早出來八天,可一塊起眼的石頭都沒拿到手。”
“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