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無視無聞無覺無語(第1/2 頁)
晏言心中詫異,轉頭看向越宿。
越宿對他點了點頭,“如果你沒有做好參與進這行的準備,最好還是不瞭解這麼多了,知道多了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晏言覺得這話有理,他捏了捏胸口戴著的護身符,定了定神,坐在位子上往外看。
外面一片荒涼,路上沒有一輛車,往外看去,只能看見連綿不絕的被霧矇住真實面孔的山巒。
那波浪狀的山峰隱匿在白色的濃霧中,黑壓壓、陰沉沉,好像它不是坐落在遠處,而是壓在每個人心頭,壓得人喘不過來氣。
晏言探頭往車後看去,卻被越宿猛一拉,他心裡一驚,驚疑不定看向越宿,“怎麼了?”
越宿有點愣,看著他,過了一好會兒才開口,“別把頭抻出窗戶。”
在越宿眼裡,只見眼前這人因驚嚇而兩眼睜大,瞳孔黝黑,似墨如漆,反射出車頂燈的點點光斑。
周圍昏暗,只有頂燈是亮的,晏言那張臉卻不因光線不足而顯得膚色暗沉。
那一點點燈光都被他那常年不見太陽的白皙面板反射而開,帶了熒光,襯得他嘴唇紅豔豔如同飲血,目盈盈好似流光。
越宿心裡不知道怎麼想的,半天沒回過勁兒來,直到到了地方他也沒跟晏言搭過話。
而晏言對此一無所知,甚至還因為坐車時間長了有點想上廁所。
視她哥的婚姻大事為己任的白磬好著急,眼瞅著這倆人天天坐一塊半句話也不多說,她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好容易逮著她哥有點鬆動。
結果!這人居然也不搭話也不動手!
她憤怒地把頭往靠背上撞,啊,我死了。
程正元生怕惹了這位祖宗不痛快,怯怯地把身體儘量往裡收,就怕哪點惹著白磬,回頭給他胳膊再給扭斷了。
惹不起,惹不起。
到了地兒,導遊查人數,覺得夠了就帶進溫泉酒店。
男人一組,女人一組,兩波人買東西換衣服,費了不少時間。
越宿不敢再在晏言跟前待著,又怕晏言再出了點什麼事兒,只能轉過去默不作聲地換衣服。
“哥,你想不想上廁所?”晏言問道,他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尿急。
“我在門口等著你吧,你快點兒。”越宿想了想,覺得這樣最保險。
“成。”晏言放下手裡換了一半的衣服,問了問其他人有沒有想去廁所的,結果沒有和他同去的,只好和越宿一起抬腿走向廁所。
這倆酒店非常乾淨,廁所裡連味兒都沒有,洗手檯上的肥皂沒有餘沫,顯得利落。
地板上沒有堆放雜物,光可鑑人,小便池細水長流,水流聲簡直讓人忍不住想要尿褲子的慾望。
可以說,這兩家酒店的保潔能力放在外面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他不想在隔間外的小便池小解,於是轉頭去隔間。
廁所有三個隔間,隔間上只有把手,卻無法判斷出裡面有沒有人,第一個隔間門上貼了張紙:已經毀壞,請勿使用,弄髒衣物,概不負責。
不知怎麼,這句話總讓晏言腦補出一副噴糞的場景。
他探手拉了下第二個隔間的門,裡面立刻傳出來一聲,“有人呢!”
這聲音他熟悉,這人是專案部經理,叫刁文元。
“不好意思啊刁工,我不知道。”晏言抱歉了一句,又去拉第三扇門。
好在第三個隔間裡沒有人,他鬆了口氣,進入解決了生理問題。
隔壁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聽起來動作還挺大。
過了一會兒,隔壁突然沒了動靜。
隔壁敲了敲隔板,是刁文元的聲音,“你那邊有沒有紙了,我這兒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