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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著名野生嗑學家:搭(o)檔(gong)當然和別人不一樣啦~】
……
可惜現實從來不是她們構想的甜蜜童話,它更像一堵冰冷堅硬的牆壁,他兜兜轉轉走了許久,一頭撞上去時才發現,面前根本沒有路,之前的一切都是徒勞。
大約是因為淋過雨,顧以誠感到格外疲憊。一陣倦意襲來,他放下手機,漸漸墜入了混亂的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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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牆之隔的文清讓卻難得地失眠了。
在數不清是第幾次入睡失敗之後,他起身出去,站在隔壁的客房前,猶豫是否要敲門,最後還是握上把手,動作極輕地推開門。
躺在床上的顧以誠沒發出任何聲音。文清讓借客廳漏進來的光走近打量,顧以誠閉著眼睛,呼吸均勻,應該是真的睡著了。
但他微微皺眉,看錶情似乎睡得並不安穩。
在做什麼噩夢嗎?
下一秒,文清讓迅速收起了這個想法。如果自己無法回應這份感情,還是不要付出多餘的關心吧。
在同顧以誠相處的這段時間裡,他太縱容對方,更確切地說,太縱容自己了。如果一開始就保持距離,也許他們的關係不會陷入這種境地。
他不想再因為自己的態度,給對方更多無謂的錯覺。
好在他們兩個的《深淵鏡》只剩最後三場,《道林·格雷的畫像》暫時也沒有後續的巡演計劃,這意味著他和顧以誠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不會再有工作上的交集。
他們的關係會漸漸退回到不太熟的同行,偶爾見面打個招呼,僅此而已。
也可能不再是同行。文清讓第一次在面試現場見到顧以誠時誇他有靈氣,並不是禮貌客套,他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看到很多種可能性。
顧以誠很耀眼,早晚會被注目。
文清讓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也期待這一行能有新鮮血液,但他同時亦清醒地看到,音樂劇的發展目前仍處於步步受限的階段。
如果對方是為了自己才入行,並不值得,及時止損有益無害——這個想法本應令他感到輕鬆,心下卻莫名空落落的,缺了什麼,他說不清。
他站在那裡看了顧以誠一會兒,俯下身極其小心地探了探對方的額頭。
還好,沒有發燒。
然後他屏息凝神,悄悄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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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以誠一整晚噩夢纏身,睡得很糟。醒來後,他四處轉一圈,沒看到文清讓人影,試探著喊了兩聲,無人應答。
他有點失落,卻也鬆口氣。他此刻頭腦一片混亂,確實不知道此刻面對文清讓,要說些什麼,對方看到自己,也會覺得尷尬吧?
他不想令文清讓困擾,以最快的速度洗臉刷牙,準備逃離此處。
顧以誠的衛衣和長褲整齊地疊放在沙發上。他拿起來換上,聞到上面淡淡的洗衣液香氣,同縈繞在他心頭的苦澀一樣揮之不去。
溫柔有時也可以很殘忍,讓他迷失在被愛的幻覺裡,又從夢中驟然驚醒。
門外的密碼鎖在這時響起。
顧以誠渾身一僵,往門口走的腳步定在那裡。按鍵音像是某種爆炸前的倒計時,他心臟狂跳,倉皇地四下尋找出口,無路可逃。
提示音過後,門開了。
出乎他的意料,眼前站著位漂亮的年輕女人,帶了個目測八九歲左右的小女孩。
開門的瞬間,女人明顯嚇了一跳,有個下意識護住小女孩的動作。小女孩倒是不怕生,探出頭眨巴幾下眼睛,好奇地盯著顧以誠看。
女人打量顧以誠,表情漸漸由警惕轉為疑惑,似乎認識他,“……你怎麼在這裡?”
顧以誠滿頭問號,一時摸不清眼下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