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劍出山河(第2/3 頁)
就要罵:“另外幾個怎——”
林別敘碰了碰她手肘,乾咳一聲提醒。
傾風陡然想起,出門前他們還不知霍拾香的境遇,只以為她也是個暴戾恣睢的藥人,對她多有防備。
林別敘為防柳隨月深究,確實有連敲帶打地嚇過那兩人一通,想是他們誤會了。
衙役見他們神色諱莫如深,以為是他們不信,急道:“刑妖司的弟子有去詢問求證,那位姑娘自己說的!說是……他們大師兄說的。你們大師兄不是白澤先生的弟子嗎?豈能出錯?”
四人被噎得語塞,尷尬不知如何作答。
傾風直勾勾地看向林別敘,後者輕嘆一口氣,移開視線。
那衙役拍著手背,繼續道:“大夥兒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都是丈二摸不著頭腦,幾位先生又不在,無人知情,只好互相一通核對,覺得該是如此了。今夜若真有大難臨頭,我等總不能幹坐著等死。於是加強戒備,特意派人嚴守城門,任意人不得進出!”
他說話語速飛快,中間不帶停頓,好不容易一口氣到了頭,長長一個深呼吸,高聲說出結論:“果然抓到個行跡鬼祟的女人!”
傾風眼皮直跳,猜那個人是楊晚吟。
果然,就聽那衙役聲情並茂地描述:“將人帶到刑妖司一問,那女人滿嘴的謊話,又說自己是楊柳,又旁敲側擊地問幾位先生,妖身上的煞氣能不能消解。偏不說自己是來做什麼的。呵,哪有人信?一年輕先生覺得她良知未泯,詐她一詐,說城中的蜃妖已經入魔,今日追著崔二郎時半道發狂,連殺十多人,血流成河。現下失了蹤跡,可能還要害人。望她發個善心,救救無辜百姓。那女子這才糾結著說出,她與蜃妖相約在葉小娘子的舊宅裡見面。”
傾風一聽就知道那個奸詐的先生是張虛遊!真是吏部尚書的好兒子!
一口老血在胸口悶得想死,遷怒地又瞪了林別敘一眼。
林別敘問:“人在嗎?”
衙役回身一指示意:“該是在,方才聽見那邊傳來的訊息。現下刑妖司的弟子們已趕去了。我們不過是些粗野莽漢,手上功夫不大入流,對付不了那等大妖。負責在外守衛,及時支應,遣散百姓。”
那衙役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話,事情說完了還在絮絮叨叨,抱著拳一腔忠肝義膽:“我等也是想要幫忙,莫非是壞了先生大事?先生如有什麼安排儘可差遣,我等雖難堪大用,亦有螳臂
() 之力……”
傾風反手抽出他腰間的佩刀,金屬摩擦過刀鞘,反出一道橙紅的火光到衙役的臉上。
衙役立即止聲,嚇得後仰,不知是哪裡惹到了這尊瘟神,還以為他們是妖孽的同夥。
結果那刀只在他身側削出一道勁風,便被傾風搶到身後。衙役慢一步地按住自己空空如也的兵器,就聽傾風霸道地說:“這刀借我了。壞了不賠!”
她說話做事都是雷厲風行,話音未落便風風火火地衝了出去。
季酌泉知道霍拾香在前方不遠,不敢跟得太緊。雖說白澤壓了她身上煞氣,不定對方還能感知到微末,讓另兩人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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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拾香的妖力已徹底散開,蔓延得城南一整片都是。許是因為已被人發現,索性再不收斂。
她衝出人群,只顧奔逃,想出城而去。可後方追擊的人不似她留情,以為她是窮途困獸,無力博擊,刀光劍影一陣陣地往她身上招呼。
霍拾香認不得路,兜兜轉轉地跑,見彎就拐,始終沒出這片街巷。
只覺到處都是人,四面都是喊殺,與她先前那個殘酷夢境詭異重合起來。
她生怕自己混淆,如夢中一樣大殺四方,錯身而過時奪過一名弟子的短劍,竟無半分猶豫,對準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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