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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聞西坐在原地沒有動。

“聽話，出去。”

秦召南催促著，林聞西沒法，只好從床頭櫃邊翻了個口罩戴上。

“我戴口罩，這樣行了吧。”

口罩罩住了他的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小鹿般的眼睛在外面，瞳孔又圓又黑。

然後林聞西走到陽臺，把窗戶關上，只留一點縫隙讓空氣流通。見陽臺的衣服還掛著，又順手收下，搭在手腕上。

“你再睡會兒吧，我先去做飯，飯好了喊你。午飯後還要再吃一次藥。”

他一邊說一邊疊著手中秦召南的衣服，幾件不同顏色的t恤、兩條牛仔褲，堆在手裡溢位陽光味道的皂香。

抖了抖，一條黑色內褲卻從衣服堆裡掉出來，落到林聞西的大腿上。

收的時候直接連衣架一把抱起，林聞西根本沒注意這條漏網之魚。

帶白色的彈力邊，前襟空蕩蕩的，林聞西的大腦飛快滾動了一秒，腦海中充斥著這點布料平常會包裹住的東西，臉一下子紅到耳根。

還好戴著口罩，看不分明。

“疊衣服啊？這件怎麼不疊？”

秦召南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指著林聞西手心。

“疊著的啊……”

林聞西低著頭，指尖快速翻轉著把內褲疊成整齊的四方形，跟剛才的衣服一起放進衣櫃。

“好了，你快睡覺。”

他佯做若無其事，彎下腰扶秦召南躺下，幫他蓋好被子，一直拉到下巴底下。

退燒藥的藥效很快發作，秦召南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渾身都包裹在飯菜的香氣裡。秦召南睜開眼，林聞西正端著一個白瓷碗坐在他旁邊，碗裡呈著青菜雞絲粥，雖清淡，卻格外香氣撲鼻。

“好香……我還真餓了。”

秦召南撐著床頭櫃坐起來，又湊近仔細嗅聞。

林聞西用小勺子不停攪拌著粥，時不時吹涼，嘴巴略微撅起來，秦召南盯著他紅潤的嘴唇，想的是，他這樣也挺好看的，難得的撅嘴沒有代表生氣。

自己剛結婚的時候怎麼沒發現，林聞西實際上是一逗就炸毛的貓咪屬性？他本以為是那種完全溫和沒脾氣的乖乖仔。

不過也正常，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粥裡不斷升騰的熱氣漸漸擴散，打溼了林聞西的睫毛。他正要把碗遞給秦召南，只見秦召南已經張開了唇，一副不想動手的樣子。

“……端碗的力氣都沒有？”

見林聞西這麼問了，秦召南便順水推舟往床頭一靠，用手按著太陽穴。

“嗯……腦袋還是很疼，看東西也暈暈的，怕把粥撒了。”

說完，他可憐巴巴地的看著林聞西，神色裡分明是在等待著什麼。

“幹嘛這麼看我……”

林聞西耳朵紅了。

“等你餵我啊。”

秦召南大言不慚地說。

“……”

林聞西覺得這人的臉皮簡直比家裡的承重牆還厚，但他又是個高燒不下的病患，自己總不能對病患這麼狠心，想了想，坐的近了些。

“張嘴。”

他舀了一勺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