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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掛了一隻風箏，扯著線飄飄然，盪來盪去。

早晨醒來，眼下的烏青更深了，結束一天工作只覺得渾身疲憊，下班回家做飯的時候也懨懨的。

“昨晚沒睡好？”

秦召南湊過來，一臉關心。

“嗯……最近課程壓力有點大，學期末了麼。”

林聞西心裡盤算著，再過個一週左右，秦召南的傷就好的差不多了。到時候他就可以恢復“零號兔”正常的營業時間——到現在他還沒能完全適應每天1小時的頻率，所以睡眠依然在受影響。

更別說最近心緒不佳了。

第二天回家的時候，他正在門口換鞋，秦召南從臥室走出來，手裡抱著一個東西。

“我買了個新枕頭給你，是藥枕，裡面充了決明子和薰衣草，說是可以助眠。還有一個助眠精油。”

“謝謝。”

林聞西接過來，心裡有些微微的感動。他沒想到秦召南會特特替自己買這些東西。

“晚上你試試，要不行的話，我再想想辦法。”

“嗯。”

失眠的症狀，秦召南從未有過，所以他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緩解，上網搜尋後便買了這兩樣東西。

半夜秦召南起床上廁所，聽見客廳裡有動靜，便開了門走出來，看見林聞西在客廳置物架上翻找著什麼。

“把你弄醒了？對不起。”

林聞西穿著格紋的棉質睡衣睡褲，手裡握了個褪黑素瓶子。晚上他實在睡不著，便爬起來找藥吃，抬頭一看，床頭的褪黑素瓶子已空，還有幾瓶沒開封的被自己放在客廳收納架上了，他便輕輕下床走到客廳，按亮牆上的兩小盞照明燈，開啟一瓶褪黑素，又倒杯溫水吞服下去。

剛吃完藥便發現客廳的頂燈亮了。林聞西回頭，發現秦召南不知什麼時候從臥室走了出來。

“換了枕頭也不行嗎？還是會失眠？”

秦召南問，又看向他手中的褪黑素瓶子，神色中有些擔心。

“有舒服一些……我吃點藥吧。”

林聞西端著一杯溫水，吞下兩片藥片。

“用不用去醫院看看？”

“沒事，忙過這幾天就好了。”

林聞西說。他大概已經有一週多都睡不好，即使勉強入睡也是淺眠，等秦召南身體全好了，生活回到之前的軌跡，自己營業的頻率就可以一如既往，那麼也就不會再失眠了。

林聞西幾乎是捱著過了這段日子。今晚也是一切照舊，9點鐘準時結束營業，再回家飛快洗完澡躺下，閉上眼睛開始數羊，數到第831只大腦依然毫無睏意，他嘆了口氣，又調整了下躺著的姿勢。

忽然手機螢幕亮了，一條微信訊息進來。

林聞西正琢磨著誰11點多還給自己發訊息，點開一看，是秦召南的。

“還是睡不著？”

“比昨天好多了，過會兒就睡。”

林聞西簡短地敷衍了兩句。

“我能進去看看你麼……我在門口站半天了，聽見你一直在嘆氣，翻來覆去的。”

林聞西一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回覆，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行。直接進來吧，門沒反鎖。”

門輕輕地被擰開了，秦召南端著一隻香薰機走進來，由於滴了薰衣草精油而散發著芳香。

秦召南把香薰機放在床頭櫃上，在林聞西的床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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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了點心理學的資料，說擁抱會刺激大腦分泌催產素，減輕什麼皮質酮的分泌，從而來減壓。你如果睡不著的話，可以抱著我試試。”

他語氣認真，又帶著懇切。

林聞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