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第3/5 頁)
學校,還當了嶽教授的研究生,那感覺就不一樣了。
他和嶽教授本身是平起平坐,彼此還有些競爭關係,現在自己在嶽教授研究生那裡落了下風,他心裡過不去這個坎。
蘇玉杭著實看了初挽好幾眼,不過到底沒說什麼。
嶽教授感覺出蘇玉杭欲言又止,便問起來,蘇玉杭看了一眼初挽,初挽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是什麼意思。
他心裡犯嘀咕,想著反正瞞不住,再說還不一定初挽就正確呢,當下也就直接說出來:“也沒什麼,不過我和小初同學倒是見過,也是有緣。()”
於是便把這件舊事說出來了。
這麼一提,在場幾個考古學老教授頓時起了心思,便分析起來,大家全都是行家,史書古籍全都信手拈來,從《明史》說到《英宗實錄》,從《英宗實錄》又講到了《大明會典》。
引經據典一番後,嶽教授終於道:≈ap;ldo;從這些史書的零星記載看,明朝三代空白期並不是沒有燒窯,只是少數罷了,比如正統元年,就要燒製供內庫用的瓷壇,而且詳細規定了每歲七百五十個,又比如天順三年,光祿寺燒製素白瓷和龍鳳碗碟,要求減造十分之四,這都說明這三代陶器燒製從未斷過。?()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黃教授贊同:“其實要鑑別這三代的瓷器,倒也不難,這三代的器型大多沿用永、宣瓷器的款型,但是削足不規整,琢器一般底部無釉。”
這麼說著,初挽也就提起那句“大
() 明正統一年春月十七日恭造”,於是幾個教授重點分析了“春月”這兩個字。
大家分析來分析去:“春月,這就是要祭祀了,帝王祭祀五穀之神,奉旨燒製,情理之中。”
初挽見此,也就表示下一次可以直接帶著那物件過來,大家一起觀摩欣賞,幾位老教授一聽,自然感興趣得很。
依他們的身份,是可以直接去文物局庫房的,想見什麼就見什麼,但是明朝三代空白期的瓷器,確實見都沒見過,這樣也算是開眼了。
旁邊蘇玉杭聽著這些,那臉色肉眼可見地難堪起來。
不過到底是勉強笑著說:“那三代自然是有燒製,不過這些也不輕易外流,現在能得的,十有七八是後來偽造的了吧。”
然而他這話一出,幾個教授齊刷刷地看他,顯然很有些不敢苟同。
但大家都是做學問的,也不至於直白地反駁他,只有嶽教授道:“我們做考古學問,講究一個嚴謹,話出必有因,等見了初同學的這蓋罐,再說話吧。”
蘇玉杭見此,覺得嶽教授這是拿話壓他,便訕笑了聲:“嶽教授說得是,受教了。”
他說受教這兩個字,多少有點別樣意味,在場眾人聽出來,不過假裝不指,改而說別的了。
初挽看著這一幕,多少感覺到了一股硝煙味。
她也是沒想到,原來這些考古學老教授們,內部還有這種間隙。
明顯蘇玉杭不太服氣嶽教授,不想承認那瓷器是真的。
不過細想一下,倒是也明白裡面微妙的心思,如果蘇玉杭當著大家的面承認,自己看漏了一件明朝青花瓷,送到他眼前他都嫌棄,最後是自己這麼一個年輕後輩收走了,那不是明擺著承認,他這個當考古教授還不如自己一個學生嗎?
他的臉往哪兒擱!
本來自己不來京大上學,這件事也就過去了,沒人提,但自己來了,擺在他眼跟前提醒他,你當時有多蠢,你技不如人。
於是,他下意識竟然不願意承認,那竟然可能真是一件明朝大開門青花瓷了。
這算是為了面子嗎?
會議結束,初挽和嶽教授手底下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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