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同穿?大佬?(第1/3 頁)
顧望之被捏了把柄在赫連玦處,自然不敢輕舉妄動,這段時日來安分守己得緊,朝堂之上也越發緘默起來。
若非是袁繼鵬等人相邀,便是連今日的春闈開榜也不來。
從樊樓下向望去,便能瞧見熙熙攘攘的人群,皆擠在一處,瞧瞧今年又是何人拔得頭籌。
袁繼鵬氣喘吁吁地推開了廂房的門,蔡京見著他來了,連忙將桌上的茶水遞到他跟前,“可看清了?今年的解元是哪家的兒郎?”
顧望之見他大喘著粗氣,連忙伸手替他撫了撫後背頗為好笑道“若要看榜叫小廝去了便是,你非得要親自去擠那一遭做什麼。”。
“你不懂,非得親自擠一擠才有那氛圍,”袁繼鵬這才緩了氣,“這榜首不知是從哪裡殺出的黑馬,竟將郭宜平超了去,叫他落了個第二。”
郭宜平竟未得榜首?顧望之暗吃了一驚。說起這郭宜平來路可不小,郭家歷代書香門第,太宗皇帝時期,號稱“一門九進士,三子皆拜相”,因先皇暴政,郭家子弟為避政難,不再入仕。可隨著如今的官家得登大寶便又逐漸迴歸政壇,雖家族漸微,根基大不如前,可到底聲名久遠,還是頗有威望的。
郭宜平之父郭文均便是建元三年的探花郎,如今在翰林院任掌院學士一職,是最博古通今的宿儒,郭宜平在其父影響下學識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只是因著前幾年身子患了癆疾,不曾參加科考,如今聽聞是大好了,這才在京都中顯山露水。
“你快說說,究竟是何方聖神,竟能將我們最有望得魁的郭大才子壓了一頭。”蔡京好奇極了,連忙追問道。
袁繼鵬撓了撓腦袋:“好像是個叫冉仲景的岷州人,父親曾做過個地方的七品小官,旁的便再不知了。”
“岷州?”蔡京吃了一驚,“岷州溼熱,最是偏遠,又十分窮苦,不想竟能出這般人才?”
“我聽了他是岷州來的後也嚇了一跳,”袁繼鵬來了興致,又道,“聽聞他鄉試時便是魁首,如今又中瞭解元,若是殿試再高中,那便是我們南楚史上第二個連中三元的了。”
“他如今年歲幾何,可有了婚配?”蔡京興沖沖地湊上前,這樣好的兒郎,若是能將其拐來作妹夫豈不是極好?
“好像是二十有六了,至於婚配,我倒還真不知曉。”袁繼鵬似乎看穿了蔡京的心思,擺了擺手道,“他相貌平平,你家妹妹最是喜歡模樣好的,怕是瞧不上。”
這倒也是個問題,蔡京垮下臉,他那個阿妹最愛俊美的郎君,這才導致拖到了如今還嫁不出去。
“郭宜平學貫古今,有八斗之才,若是單論學識我未必在他之上,這個冉仲景能勝過他,想來絕非等閒。”顧望之飲了盞茶,淡淡分析道。
殿試只考策問,郭宜平不如她,可會試詩賦、經義、制論龐雜,她卻未必能勝郭宜平。
“且不說他倆,這次會試還有個人物,有趣的很,”袁繼鵬說起這個,倒是十分激動,“我有一熟識之人如今在禮部當差,聽他說今年審閱會試試卷之時發現一人,那經義和策論答得是一塌糊塗,卻在詩賦上寫了一首足以流傳千古的名句,在禮部之中頗有轟動。那詩,我現在讀來都心有澎湃。”
蔡京聞言,不禁有些好奇道:“何詩竟能叫我們最擅詩賦的袁大人都讚口不絕?”
袁繼鵬回想著那詩,只覺得非得飲了酒壯情,讀出來才能得幾分韻味。
“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噌!”顧望之聽了此兩首詩猛地一下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甚至連手中的茶盞都未能拿得穩,直直便落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