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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言了。”
單單幾字,卻讓商淵如鯁在喉,恍惚間還聽到了槍支解開保險栓的‘咔噠’聲。槍支由谷梵握在手裡,扣動扳機——“這段時間,我很痛苦。”
子彈打進了商淵的心臟,流出熔漿。
谷梵的眼眶如兩人初次相擁那日一般紅,卻蓄不起淚。商淵想,谷梵或許跟他一樣,早就忘了怎麼流淚。
可針扎似的觸感蟄得渾身陣陣抽痛,害他很想替對方哭一場。
“嗯,我知道。”他沒哭,反而笑了起來,“因為我也是。”
痛苦到連呼吸,都在發苦。
“其實我今天來,是想給你帶一樣東西。”商淵從夾在臂彎的公文包裡掏出一個檔案袋,再將其中的紙張拿出,鋪滿整張紅木茶几。
紙張頂端印著幾個字:離婚協議書。
擺弄完畢,他反客為主地坐下,拿起別在西裝上的鋼筆,一邊當著谷梵的面簽字,一邊風輕雲淡地說:“我重新擬了一份離婚協議,孩子的撫養權歸你,我們曾經住的那棟房子也歸你。還有,振宏集團已被我們公司收購,我會將我所持有的股份,都分給你。”
谷梵雙眼聚焦於那隻鋼筆。
那支鋼筆,是他送給商淵的回禮。
為期數十天的蜜月之旅中,商淵興致高昂地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錢,揮金如土。
一開始,谷梵皺著眉說要把東西全退了,可商淵魔高一丈,又對他進行了一番措辭高明的答辯,說:“這是我表達愛的方式。你拒絕這些禮物,就是拒絕我。”三言兩語下來,谷梵無言以對。
骨子裡的涵養要求他‘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
但谷梵鮮少送禮和收禮,對物質毫無追求,觀察半天也沒看出商淵缺什麼、需要什麼。思來想去,只好在義大利畫展結束的返程路上,認認真真地給商淵挑了隻鋼筆,還構思了一幅畫。
雖說跟商淵送他的奢侈品相比,這算不上‘瓊瑤’,可商淵再也沒用過別的鋼筆。
“那天你問我,愛不愛我們的孩子,我沒能給出答案。”
筆尖劃下利落的一橫,杆身在商淵骨節分明的指間流轉,“我很抱歉,無論是對小沐,還是對你。”
他簽下最後一個字。
“我呢……小時候沒怎麼體會過孩子的天真爛漫。”商淵笑嘆一聲,“六歲那年,我被一對無法生育的夫妻領養。可當我搬入新家還不到半年,那名女主人就懷上了。”
失去寵愛,也在他意料之中。
“他們供我讀完了初中,便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親生孩子身上,基本分不出精力來管我死活。”
對這惡作劇般的遭遇,商淵倒不失望,也沒有對夫妻兩人和那名孩子產生怨恨。
真算起來,他反而心懷感激地想,若不是他們,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接觸到歷史課本上提及的‘性惡論’。
性惡論像是一把鑰匙,開啟了困惑他已久的牢門。
是啊,若人性生來無惡,那孤兒院的那些孩子為什麼要對他拳打腳踢,撕毀他的書本,掀翻他的飯菜?那對夫婦新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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