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三天靜寂如斯(第2/3 頁)
動軍隊駐守城區,都無法阻止那傢伙,甚至不費一兵一卒,就消失無蹤。
看來,起初想用軟禁的方式阻止他,本身就是個錯誤。
這名偵探影響力過大,更可怕的是,他僅憑個人意志,只為了追尋案件的解決之道!
如此荒誕之事,莫里亞蒂從未想過... ...
在混沌的世間,個人的意志並非推動萬物的力量,一個國度不會因單一的個體而改變,即使是奧古斯丁大帝,這位屹立權力之巔數十年的傳奇,他的腳下也矗立著龐大複雜的網路——軍團、財源、民意、政局,而自身亦然,身為神殿的聖子,任何舉動皆需無數信徒的擁戴才能成事。
那位被視為神明的長者深知此事,因此提早退隱,遠離世間的紛擾。然而,若這世界突現一位獨行者,企圖以一己之願顛覆天下,此人又該如何定義?
神?亦或魔?
莫里亞蒂不敢深思,或許他已經思考太多,此刻他身處藏書閣內,桌面堆滿極度複雜的卷宗,帝國新王的登基大典即將上演,他將代行老教皇之職,為富蘭克林戴上預示未來的王冠,隨後,他也將順理成章地成為新一任教宗。
這是大勢所趨,是精心策劃的棋局,一切正沿著最完美的軌跡前進。
他不容許在此關鍵時刻,有任何未知變數。
正此時,書房的門被輕輕叩響。
莫里亞蒂心知,此時敢敲他房門的唯有莫蘭,於是他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低聲道:“進來。”
門軸吱呀作響,門扉開啟。
“唉,老骨頭行動不便,就不向聖子殿下行禮了,見諒。”身後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莫里亞蒂驟然睜開雙眸,他聽得出,這不是莫蘭的聲音。
他認得這聲音的主人,只是對方此刻竟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房門外,這讓莫里亞蒂頗感意外。
然而,當他轉頭看向門口的老乞丐,眼中的驚訝盡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友善的微笑:“儘管這裡看似清靜,但如若我不願,就算派千軍萬馬,也無法靠近我的房門。”
老乞丐聞言略顯尷尬,用僅存的手輕輕蹭了蹭破舊的衣角:“真是失禮,這些年有些放縱習慣了,沒想到這點。”
莫里亞蒂未再追究,恭敬地做了個請坐的手勢,自己則起身,如同晚輩般立在一旁:“不知您此刻找我有何事?”
“哦,你應該還記得我曾答應過你的事吧。”老乞丐殘缺的半邊臉因話語扭曲,露出猙獰的肌肉:“我說過,我可以替你除去一人,那麼,你現在有目標了嗎?”
夜風悄然推開書房的窗戶,初春的寒意攜帶著溼氣侵入骨髓,瞬間帶走全身暖意,只剩脊背一片冰涼。
糖可驅苦,愛可愈傷,歡愉亦能掩蓋憤怒。
短短几日,在輿論的全力推動下,帝國的氣氛由憤怒轉為舉國歡騰,彷彿之前的大暴動、大遊行不過是一場無人記得的夢境。
帝國的新王登基儀式在聖城耶路撒冷舉行,這是帝國的古老傳統,也是朝廷與神殿長久友誼的見證。過去六十年,登基大典毫無差別,總是在無盡陽光花海與民眾虔誠的膜拜中,老教皇為老皇帝戴上那頂他戴了多年的王冠。
近幾年,老教皇退居幕後,奧古斯丁大帝因病甚少離城,使得登基大典幾乎成了平淡的慶典。
然而今夕,一切都變了。
儀式臺上不再站立那位白髮蒼蒼的長者,而是一位棕色頭髮,和藹的五旬男子。
起初,富蘭克林先生並未受到民眾青睞,他提出的理論過於超前,描繪的盛世太過美好,如同一幅色彩斑斕的畫卷,美得令人不敢置信。
然而不久前,老皇帝病重之軀發表激情洋溢的宣言,告知所有人,這畫卷真實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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