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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說與不說,除了讓師長們同情愛憐,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只當她天生就長了這麼一副靈根又能怎樣。
時宣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束縛感是沒有的,只有拉扯感,與他們想像中的正相反,靈根不但沒有被束縛在原地,反而每次都是奮力掙脫,不安分的緊。
看來不是。
宗主想不明白,只能歸咎於這弟子具備強大的成長空間。與林道子的喜氣洋洋相比,幾位峰主更加失落了,此子有前途,可惜了啊。
回到賦鬱峰的時候天色已晚,時宣收拾了一番便歇下了。
這一晚,她又做夢了。
夢中的場景與她白天去過的後山十分相似,那神色懶散的白衣男子再次出現,閒庭信步般繞著她轉了半圈,打量著她的目光中帶著挑剔之色。
時宣也在打量著對方,還是與上次一般無二的衣著,甚至更鬆散隨意了,還是那無可指摘的相貌,細看上去,眼尾還微微向上,無端帶著股風流氣韻。特別是挑眉時,那眉間紅痣輕輕跳動,更是惑人。時宣內心給他貼了個標籤:男狐狸精!
互相打量環節結束,那男子開口說道:「我叫路慎之,是你的大師兄。」他的聲音彷彿帶著胸腔的共鳴,十分悅耳。
「什麼?」時宣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但她已經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所以這個大師兄可能只是個假的。但上次夢境又實在過於清晰,沒聽說做夢還是連環夢的,於是她試探著說道:「明天我就去問問師尊,大師兄是不是叫路慎之。」
對方沒有接茬,自顧自說道:「現在我演示一遍斂鋒劍法的第一式,你看清楚了。
說著取下一把銀白色長劍使出一招看似普通的劍式,那劍招看似簡單,但在一招之內卻暗藏著數十種變化。
他練劍的身姿翩若驚鴻,有種攝人的灑脫,可時宣卻無心欣賞,她還在疑惑,若他真的是大師兄,為何會連番出現在她夢裡,又為何一見面就要對她舞刀弄劍。
路慎之收勢後發現時宣目光還呆愣著,有些嫌棄的抿了抿唇,但還是耐著性子又演示了一遍。這一次動作放慢,試圖讓她能看清他的每一個動作,可以說是極為用心了。
「好了,你來做一遍!」
時宣震驚:「我?我為何要練劍?」
「你如今是劍宗弟子,又怎可不練劍?」路慎之不滿道。
「可我有一個月假期,之後長老們會統一授課,練劍這事,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路慎之的耐心告罄,這還是他第一次屈尊給別人做指導,誰知人家還不領情。
他想了想其他同門指導師弟時的情景,斥道:「讓你練你就練,哪來那麼多廢話!」
這要是放到別的弟子身上,可能就給唬住了,但時宣例外。一個只能在夢裡出現的紙老虎而已,能奈她何。
時宣轉了轉眼珠子,晚了兩拍露出了委屈的神情,對路慎之控訴道:「你才不是我大師兄,大師兄哪有你這樣的!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會做人家大師兄?在教我劍招之前,不如你自己先學學怎麼當大師兄!」
這一頓義正詞嚴的輸出讓路慎之也愣住了,他幼年拜師,到他受傷之前師尊都只有他一個弟子,的確是沒有做大師兄的經驗。
他心裡有些沒底,但又不想在師妹面前露怯,只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沉默著。
時宣趁勝追擊,繼續道:「做為一個合格的大師兄,對待小師妹就要春天般溫暖!知道嗎?」
路慎之似乎被說動了,不再繼續,只撩起衣擺姿態隨意的坐在一旁的一塊大石頭上,妥協道:「你要怎樣才肯練劍?」
「為何非要我練劍?」時宣有些納悶,沒聽說一言不合就教人練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