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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瞞著麼?」
什麼叫他想瞞著,這事還能公開不成?
沈槐安搭聳著腦袋,顯得有些垂頭喪氣,踢了一腳地上的石子,輕聲道:「沒得叫人平白說嘴。」
他倒是不怕別人議論他,反正說不說的都這樣了,從小到大什麼難聽的話沒聽過,可是鶴華不行,她雖說不是在何家錦衣玉食的長大,但打眼瞧著也不像是受過苦的樣子,人好看、性格好,只有她瞧不上別人的份,哪有別人說嘴她的。
他不想讓她受連累,萬一刺耳的話刺進心裡了,她後悔了怎麼辦。
越想他越心焦不已,彷彿已經預料下一秒就要被拋棄的命運,難得地強硬說道:「你快回去睡,我自己回去。」
說罷,又小心翼翼地連忙說道:「我自己回去,好不好?」
鶴華點點頭,不太明白他突然的情緒轉變,只當他實在是怕麻煩她,隨口說道:「那你路上小心。」
沈槐安見她神色無異,頓然放鬆下來,抿唇一笑,輕聲道:「我知道,夜裡涼,你快回去吧。」
………
日子就這麼一晃一晃地過去,宮裡又開始忙碌起春獵的各項事宜。
沈槐安拿著食盒過來時,見院內寂靜無聲,房門緊閉,便知鶴華是還沒起。
一開始他還會不好意思,自己悄聲地去廚房等著,後來有好幾次這人直接睡過了頭,早膳能推到午膳後吃。
眼見已經是巳正,再過會就要到午時了,他從廚房出來,小心地側耳去聽臥房裡的動靜。
沒聽見什麼聲音。
他皺眉抬頭,瞧見太陽高懸,盤算片刻,無聲地嘆了口氣,躊躇半晌屈指輕輕敲了敲門扉,低聲喊道:「三娘?」
習武之人五感敏銳,沈槐安在門口來回踱步的時候,鶴華就已經醒了,只是最近天色陰沉沉的,昨夜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她有些鬧春困,窩在被窩裡不想起。
她側頭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拖著調子「嗯」了聲。
「三娘?」沈槐安沒有聽見鶴華的應答,隔了半晌又輕輕敲了敲門扉。
鶴華煩躁地坐起來,規整了下衣襟,沖外面喊道:「你直接進來。」
沈槐安聽著她語氣不善,隱隱帶著些煩悶,心底略微一顫忙說道:「你先收拾,我、我不進去。」
「你不進來叫我做什麼?」
沈槐安咬咬唇,衝著門扉訕訕道:「天色不早了,你該起來吃飯了。」
鶴華一哽,猛地仰面躺下,自從她八、九歲開始,師傅逮不著她,好久沒聽到如此「親切」的催促了。
沈槐安說完,沒聽見回話,輕叩兩下,好聲好氣道:「我去給你打水,你快些起來。」
鶴華掀開被子下床,扯過衣服,三兩下套了上去,邊往外走邊抬手將髮絲歸攏,草草地捆成一個馬尾。
沈槐安剛打好水,轉過頭來看著面前冷著臉,臉上難掩困頓,衣著潦草的人,抿嘴一笑,柔聲道:「還困吶?」說著將手上的濕帕遞給鶴華。
鶴華點點頭,見他笑得溫軟,心裡那點煩悶一下子就洩了,接過胡亂在臉上擦一通,嗓音有些低啞地說道:「你先去吃,我漱了口就來。」
沈槐安去廚房拿起食盒,邊走邊揚聲道:「你快些。」
鶴華洗漱完,規整了盆帕用具,坐在桌上看著沈槐安將東西挨個拿出,一疊酥糕,一碗豆漿。
她皺皺眉問道:「怎麼只有這麼點?」
沈槐安將東西往她面前擺好,說道:「我吃過了來的,今天這個酥糕好吃,你嘗嘗。」
鶴華拿起豆漿喝了一大口,又依言塞了半個酥糕在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真的吃了?別替我省啊,我過幾日就領月俸了。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