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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清怎麼也沒想到?,即便他為自己做了那樣的心理建樹,做好了直面?爾允勾魂攝魄的準備,可當真正看到?爾允的剎那,仍舊是……
他在寢殿中沒有找見爾允,可龍床那裡垂下的厚厚幔帳,將龍床嚴嚴實實圍起來,無?疑說明有貓膩,爾允怕是就在幔帳裡躲著?。
曇清掀開了幔帳,卻在看到?寬大的龍床上空無?一人時,有些奇怪。
「爾允?」他喚了一聲,鐘磬般好聽的聲音,在寢殿中散落磁性有質的迴音。
就在曇清想要轉身去別處尋找時,忽然,對面?的幔帳被掀開。
當看到?瑩白如?玉的美人,自己掀開幔帳,以一個無?比誘人的姿勢,臥進他的龍床,曇清……雙腳如?紮根在那裡,動不了了。
他的龍榻是用金絲楠木打造的,上面?鋪著?紅色的喜被。喜被上飛針走?線,繡著?玫紅色的薔薇花,繡著?鴛鴦,還繡著?龍鳳呈祥的圖樣。殿裡的燈火明明滅滅,光線照進龍榻,在那些繡紋上投下了波光般的光暈。可這些反照出的波光,在美人橫陳的玉體下,都顯得黯然無?光,被比了下去。
不是沒見過她風情萬種的樣子,不是沒見過她玉般的面板,可當她卸去一切布料,將自己最?真實最?坦誠的模樣展現給曇清時,曇清視線挪不開,忘記呼吸,只聽見自己的心砰砰跳起來的聲音,越跳越快,他喉間?發?緊。
爾允側臥在那裡,一隻手臂支在枕上,以手支頤,另一手在身前挑弄著?衾被上繡著?的戲水鴛鴦,雙腿交疊在一起,膝蓋微微彎曲,凹下去的地方是不盈一握的腰窩。
雙眸如?秋波,媚眼如?絲看著?曇清,長長鴉羽般的睫毛上穿了累累的金珠。每當她眨眨眼,那些金珠就好像流轉的光蒙過她的眼睛,一雙淚痣含情,並將一道?道?曖昧的電花拋向曇清。
長長的黑髮?,旖旎在衾被上,白色的身體,黑色的青絲……便是修行千年的聖僧佛陀,在這幅畫的面?前,也要一朝隕了佛心。
「陛下。」爾允甜甜地開口,語調軟的像是誰拿著?小刷子刷在曇清的心頭。兩個字,卻道?盡了嫵媚酥骨。曇清只覺得所有的毛孔都張開了,他的眼眸在不知不覺間?暗的嚇人。
「陛下,我們還沒飲合巹酒呢,臣妾為您拿來。」爾允說著?,緩緩直起身,雪白的身體在挪動間?,每一下都是要命的風情。
她又掀開對面?的幔帳,露出一張床頭櫃。床頭櫃上,是下人們早已準備好的合巹酒,原是被爾允給搬到?這裡來了。
爾允提起酒壺,拿起夜光杯倒了一杯。這合巹酒是紫紅色的葡萄酒,裝在夜光杯裡,那顏色分外好看,在這樣的環境氛圍裡,更添一種香艷的感覺。
爾允只倒了一杯酒,她向著?曇清一敬,嬌聲道?:「臣妾請陛下飲酒。」
下一刻,染著?鮮紅蔻丹的白玉小手抬起酒杯,紫紅色的葡萄酒如?線般墜落而下,細細的一條線,灑在美人鎖骨。
她竟是將酒倒在自己的身上!曇清的眼前,美人玉體橫陳,紫紅的酒水沿著?雪白的身體流下來,紅色的酒,瑩白的美人,葡萄酒流過玉桃間?的凹陷,流過平坦的小腹,酒水還在順著?流動……
「陛下,來飲合巹酒呀。」
曇清,瘋了。
腦中的一根弦轟的一聲崩開,素來光風霽月,如?大浪淘沙始見金般洗鍊的新帝,瘋了。
妖精,這真是一隻妖精。
將人骨髓都吸乾的妖精。
月色最?穠麗的時候,爾允在曇清的耳邊說:「想臣妾進入西宮的第一晚,帝子殿下可是要了十三回水呢,陛下可不要被帝子殿下比了去……」
這種時候聽到?柏譽的名字,曇清不高興,他也是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