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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和淡淡的龍涎香。

兩種氣息交織在一起，慢慢的不分彼此，不知道是你浸染了我，還是我融合了你，最終它們變成了一種全新的的味道，在墓園當中蔓延開來。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味道，你說難聞吧，並不算難聞，你說好聞吧，嗯……

它就像盛開的花，在綻放的最好的時候被打落了，在血肉的泥濘裡，被踐踏成了猩紅的液體，然後散發出的氣味。

荼蘼。

或許這兩個字用來形容這種氣味，是恰到好處的。

在這種氣味之中，閻小小的動作越來越殘暴，越來越狠辣，那麼大一條蛟龍，在她手中，就宛如一條小蛇一般。

被按在地上一拳一拳，砸的皮開肉綻血肉橫飛。

蛟龍已經完全傻了，她本以為自己很強，卻被更強大的力量鉗制著，甚至連反抗都做不到。

脖子上鋒利的鱗片，像炸了毛一樣的張開著，然後被閻小小一把薅住，生生撕了下來。她尖叫著，逐漸意識到了她們之間的實力的確存在天壑，但在天上的是閻小小，在泥裡的是她。

後來的反抗都是本能了，她引以為豪的堅硬軀體、巨大力量，在閻小小這，都不值一提。

這個可怕的、面目姣好的少女，眼角唇角全都是猩紅的血液，那雙一向冰冷、淡漠的眼睛，此刻也泛著淡淡的紅，她勾著唇角，把試圖逃走的蛟龍一把拖回來，重重的一拳下去，蛟龍堅韌的骨骼頓時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她慘叫著，湧出更多血來，落在閻小小的衣擺上、白皙的肌膚上。

視線逐漸模糊之下，蛟龍隱約看到越來越多黑色的紋路，不斷的攀上閻小小的肢體。

她淹沒在黑色的符文和鮮血裡，又瘋狂又可怕。

而書生，那個救了她的人，就站在不遠處，痴痴的看著閻小小，還捧住了自己的臉：「好美啊……太美了……」

第207章 暴走

而不是……做什麼聖人！

書生痴迷的去看閻小小，腦海里想起的卻是另一個人，也就是上一任幽冥之主。

那個瘋子。

他們是天生的惡人，是帶著原罪的魔鬼，他卻想和地府和解？簡直瘋了！

不過沒關係，書生很清楚，有些東西是一直存在在骨血之中的，教導和環境可以改變掉一部分，但是不能改變掉本性。

就如同如今的閻小小，她比之前的樣子好看太多了，那染血的雙手，那猩紅的眼睛，那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興奮和狂熱。

美不勝收。

不枉他特地跋山涉水，找了一條蛟龍過來，給閻小小做開胃菜。

能看到這樣的風景，那麼之前的付出，就都值得了。

書生心滿意足，而蛟龍卻要瘋了，她拼了命的擺動尾巴，想要用最後的力氣，從閻小小手中掙扎出來。

「救我……救救我！」

她朝著書生的方向伸出了爪子，試圖朝夥伴求救，而書生卻只是用冷漠的目光看著她，許久，緩緩一笑：「還沒死嗎？挺頑強的。」

蛟龍才是書生選中的，真正的祭品，獻於閻小小，在他眼中，這是閻小小走向真正屬於她道路的第一步。

「啊啊啊！」

剛爬出兩步的蛟龍，卻被再一次的拖了回去，閻小小鋒利的指甲刺入了鱗片之中，摸索幾下以後，抽出了一條沾血的、晶瑩的筋來。

蛟龍委頓在地，逐漸的失去了氣息，她莫名想起了許多年前，她還是一條蛇的時候，從深深的水潭裡鑽出來，吃掉了一個扎著兩個沖天小辮，穿著小紅襖的女孩。

她輕而易舉的撕碎了女孩，就如同此刻，閻小小輕而易舉的撕碎了她。

因果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