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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真的能做到。」
遠處凌霜的一聲狼嚎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年節在即京都附近的守衛深嚴了不少,這就來人了。
燕洛允看了眼帝無淵有些微變的神色道:「看來我猜得沒錯。」
「我去清點人數,勞煩王爺應付了。」
來人是京郊大營的一個校尉,曾跟帝無淵打過照面,本來遠在千里外的帝無淵這時卻出現在了京都外,無詔返京可是大罪。
「殿……殿下,這是?」那校尉看了眼浩浩蕩蕩的隊伍,真以為他碰見了叛軍,話都說不利索。
「來得正好,王爺為了護送燕國隊伍至此,你回去稟報京郊守將,讓他親自帶人來接燕國隊伍進城。」李慕在來人還沒問清楚的時候便下了命令,早些進去也能少幾分變數。
「是,屬下這就去。」都沒下馬便下意識的掉轉方向回去稟報。
安餘摸著頭上有些沉重的釵環記得上次這樣還是她作為未來襄王妃覲見大雍皇帝和太后的時候。
「郡主忍耐片刻,等見過大雍皇帝後奴婢再幫郡主摘下來些。」守月生怕她直接動手拔下來一個。
安餘沒拔頭上的釵環但看到半夏抱來的衣服變了臉色,「還需要換身衣服?」
守月已經開始幫安餘解衣帶了,「郡主是要覲見,您現在穿的是常服,當然要換身衣服了。」
安餘看見堆在一旁的衣服便覺得喘不過氣來,好在守月知道她不喜歡給她拿了件稍寬鬆些的衣裳。
安餘換好衣服後便下不了車輦,只能隔著車簾看一眼帝無淵還被燕洛允發現了,輕輕拍下安餘的手,「別亂看。」
視線被擋得嚴實,安餘隻得作罷,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子,指尖碰到了個硬邦邦的東西,是她在南安寺抽的簽。
耳邊聽到凌霜的叫聲,安餘順著車簾間隙把竹籤往外一拋,燕洛允還沒看清安餘丟擲去的是什麼就被凌霜叼在嘴裡跑去帝無淵面前。
凌霜把叼在嘴裡的東西往帝無淵身上蹭,直到他把東西從凌霜嘴裡抽出來。
能看出是支寺廟裡求的簽但上面的符號和大雍有所不同,李慕朝帝無淵手邊瞥了一眼,「這像是燕國南安寺的簽子。」
「你看得懂?」帝無淵把手裡的竹籤往李慕眼前晃了晃。
李慕搖頭道:「南安寺裡求得簽只有寺裡的主持才看得懂。」
帝無淵把竹籤收到袖子裡,看了眼安餘在的車輦,這段時間他們不能走太近,等把人送去皇宮他們會有些時日見不到面。
他無視燕洛允警告的眼神走到車輦旁,輕輕敲了下車簾的位置,安餘聽見動靜撩開了點車簾,只見帝無淵把一個東西塞進她手心裡,看著她道:「收好。」
然後把簾子拉下,安餘還沒來得及多看他一眼,她展開手掌看著手心裡的東西愣住了。
她當初找盡襄王府也找不到的東西,正是因為它自己才會跟帝無淵有牽扯,安餘看著手裡的兵符有些恍惚,他也不想想自己用不用的上就往她手裡塞。
可能是京郊大營的人到了,車輦緩緩往前,「郡主可別再亂來了。」守月幫安餘整理著衣擺,不放心地叮囑道。
安餘點點頭趁著沒人發現將兵符謹慎收好,雖然不知道她會在大雍面臨什麼,但她身後有父王和哥哥,還有帝無淵,想起這些她便絲毫不慌亂。
永昌殿裡,初嫣失手打碎了手邊的茶盞,看著濺裂在地上的碎片她心裡一緊。
動靜吵到了在一旁處理奏摺的皇帝,他放下摺子看向初嫣問道:「怎麼了?」
「陛下恕罪,臣妾有些頭暈。」初嫣忍耐住心慌抬手按了按眉心。
「傳太醫來。」
皇帝話未落常公公便立馬跑去太醫院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