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戴宗鄂州識吳用(第1/4 頁)
戴宗無法,想來想去,只得往抱月樓來。楊志臨走之前交待過他,若是有什麼難處,到了萬不得已之時,可到抱月樓,只要說對了暗號,便會有人助他。
戴宗來到抱月樓前,抬眼望去,只見朱漆窗欄的一座高大樓房,上面寫著“抱月樓”三個大字,兩邊是繡著紅字的藍布簾子,繡的是“入座千杯少,開壇十里香”。酒樓前掛著酒旗的地方卻是空著,門上垂著綠竹簾兒,好像歇業的樣子。
戴宗掀開門簾,進到大堂,發現一個客人也沒有,只有一個茶酒博士趴在桌子上在翻一本書。
聽見有人進來,那個茶酒博士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翻自己的書,好像進來的是剛出去的一條狗。
戴宗道:“天直地方,落豬沉羊。”
那茶酒博士坐直了身體,上下打量戴宗,道:“樓裡被人包場了,客官請回吧。”
戴宗笑道:“小可不是來吃酒的,是來找人的。”
“找什麼人?”
“找徐婆惜。”
“她是樊樓的名角,你去那裡找。”
“那我找掌勺的。”
暗語無誤,茶酒博士指了指廚房的門:“從那進去,一直往前走。”
戴宗進了門,順著曲曲折折的迴廊走了百十步,進到一個小屋。小屋除了正中擺著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沒有別的陳設。
椅子上坐了一個人,盯著戴宗看。戴宗跟他說話,他卻不理睬。換了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惶惶恐恐的。戴宗卻很是悠閒,輕鬆的像是在自己家一樣,他一會看看桌子上木板的紋路,一會看看門外。戴宗那時還不知道,這是對自己的一個考驗——只要他露出一絲的不自在,職方司的門就不會為他開啟。
過了半晌,那人起身走了,椅背上貼了一個字,‘坐’。
戴宗坐下,擺了一個儘可能舒服的姿勢,只見從房樑上吊下一個竹筒,在桌子正中停下,恰好對著他的臉。
一個冷冰冰的女子聲音從竹筒傳來:“是誰讓你來的?”
“是楊制使。”
“哪個楊制使?”
“殿帥府的楊志楊制使,外號青面獸的。”
“你有什麼事?”
聽戴宗把自己的煩心事說了,那邊卻一直沒有回話。
等了許久,那個女子聲音道:“明日是各個衙門的旬休,你後日去吏部找一個姓唐叫唐清的郎官。”
不知道是不是戴宗的錯覺,那聲音好似溫暖了一些。戴宗大喜,雖然見不到人,但仍是恭恭敬敬對那個竹筒行了一禮才告退。
到了第三日,戴宗早起去了吏部衙門,那個叫唐清的郎官已在門房等候多時了。
待領了文書,畫過押,唐清把門房的小吏趕了出去,滿臉堆笑問道:“不知仁兄和時指揮如何稱呼?”
戴宗一愣,問道:“時指揮?哪個時指揮?”
“還能是哪個,皇城司的那個。時文彬,時指揮。”唐清略有些詫異:“怎麼,仁兄不認得他麼?”
戴宗已反應過來,心知多半是抱月樓的人走了這個人的門路才拿到文書,嘴上答道:“原來尊上說的是他,我和他不算熟,不過我有個兄長和他熟的很。”
唐清略有些失望,道:“方便的話,還請令兄在時指揮那裡多多替小可美言幾句。”他一邊說,一邊從袖子裡摸出一條黃澄澄的金子推到戴宗面前。
當官的給自己送禮,戴宗還是頭一次遇到。他不動聲色的收起金子,起身告辭道:“一定,一定。不敢絮煩尊上,告辭,告辭。”
原來職方司那裡是時文彬——他明面上還掛著皇城司指揮的官職——來促成戴宗的事。說起來也簡單,這唐清多有不法事,皇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