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面具的功能(第1/2 頁)
左清說著,又嘆了一口氣。
“我答應他後,靜安便點點頭,找出一把刀。我大吃一驚,問他想要做什麼?他卻說這一切都是為了救我媽媽,只要犯罪手法殘暴些,別人就不會懷疑是女人下的手……”
接下來的部分,左清又激動得講不下去了,田春達也不忍心勉強他,而秦菊一想到自己孩子所造的孽,整個人就不停地顫抖。
過了半晌,左清又長嘆一聲。
“他斬下祝文武的頭之後,我們兩個就交換衣物,我還戴上那張橡皮面具,並囑咐靜安絕對不要讓柏屋老闆、或是其它人看見他的臉。靜安聽我這麼說,不由得拍手笑了起來,還說:‘很好、很好,明天你就待在這兒扮演我,我這就去柏屋代替你’。”
田春達聽到這裡,忍不住轉身對楊所長說:?“楊所長,左清用圍巾矇住臉的衝動,當時卻意外發揮功效,使得這兩人可以從十一月十日之後,成功地在洪力家和柏屋扮演對方的角色。由於靜安只是露出那對眼睛,所以不必擔心別人會看到他醜陋、可怕的顏面。”
總之,這一切都起因於偶然,整件事也是無數個偶然的聚合體;但這些偶然只是構成經線的主要部份,想它織成一匹布,就得運用過人的智慧當緯線了。
而靜安的確具有這樣的智慧。
“靜安換下衣服、用圍巾矇住臉之後,便走下瞭望臺,從船塢劃了一條小船出來;我則負責將祝文武的無頭屍體和刀扔到小船上。等小船划向湖心之後,我又照靜安的吩咐將祝文武的腦袋換到菊花玩偶上,然後回到靜安住的那間房間。”
左清說到這裡,臉上已經顯得疲憊不堪了,不但眼眸失去光彩,上半身還不停發抖,甚至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十分低沉。
因此田春達只好幫他說下去:“以上是十五晚上發生的事。到了第二天,也是十六日,洪向松夫人就宣佈願意比對手印,而那人手印比對的結果對我而言,卻成了推理上的一個盲點。為什麼呢?因為沒有任何東西比人類的手印、指紋更能明確證明一個的身份,況且我當初連作夢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偷龍轉鳳的事,所以始終深信那個面目全非的假左清就是真正的左清。但是朱實小姐卻比我早注意到這一點。”
朱實聞言,忍不住吃驚地看著田春達。
田春達看著朱實說:?“鑑定專家那天宣佈手印比對的結果時,你曾經兩次想開口說話;我到現在仍很好奇,那個時候,你究竟想說什麼?”
“啊!是那件事呀!”
朱實臉色發白地說:?“我知道……不,不能說是知道,只能算是我的感覺。我總覺得,那個面目全非戴著面具的人,並不是真正的左清,至於是什麼原因我也說不上來,我想這大概是女人的直覺吧!”
“或者可以說是戀愛中女人的直覺?”
“啊!”
田春達一插嘴,朱實立刻叫了一聲,還羞紅了臉,但是她隨即又很有自信的挺直腰身說:?“或許是吧!不,一定是這樣。總之,我確信那個人不是左清,可是因為手印比對的結果出乎我所料,驚訝之餘,我突然產生一個疑問——眼前這個左清真的是那位面目全非的人嗎?因此……”
“因此?”
“因此,我當時很想說——拿掉你的面具,拿掉面具讓我們看看你的臉!”
田春達登時發出一聲呼:“如果當時你肯說出這句話,就不會發生後續的慘劇了!”
“對不起。”
朱實一臉歉疚地低下頭,田春達見狀,連忙解釋道:?“不,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這一切都是我自己不夠細心。好了,我現在回到主題,那天晚上,靜安和左清又偷偷換回原來的角色了吧?”
左清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靜靜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