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線索(第1/2 頁)
紂商的書信無疑是給屈心赤帶來了極大的震撼,從議事廳出來之後,他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間,即便是晚上為他即位閣主而舉辦的晚宴,也被他推辭而未出席。
在屈心赤的記憶中,兒時每次紂商為他治療隱疾,一次次經歷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之後,每次一個人雙手抱膝靠在床頭,他不知道那種煎熬什麼時候是個盡頭,但他知道下一次的治療同樣痛苦非常,那時候的他,眼中盡是茫然、無助
出世以來,隨著年齡和心智的成長,他變得越來越穩重、成熟,不再如兒時那般脆弱,更因為身邊有了眾多的同伴,他的性子也愈發的堅韌、頑強!然而此時此刻,房間內孤零零的他,雙手抱膝靠在床頭,這樣的情形,一如當年!
此刻的他眼神呆滯、木然,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或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麼,但有一點毋庸置疑,紂商留下的那封信,給他來了了極大的衝擊和無比的震撼,令得一向靜如止水、古井不波的他心生漣漪,層層疊疊
這一段時間以內,隨著楚禮淵的干涉,軍機處的權利核心發生了巨大的變動,作為首腦的義王雖然名義上仍是軍機處的掌舵者,但卻“稱病隱退”,實際上已經名存實亡,不再過問軍機處的具體事宜,而作為義王心腹的凰羽,同樣也漸漸被邊緣化,被閒置著處理一些軍機處內部事務,而燭蝕則被推到了前臺,統管主政軍機處的政務,因此,這一段時間以內,燭蝕可謂是忙的不可開交。
今晚,當燭蝕回到府中之時,早已入夜多時,管家見燭蝕回府,忙上前替他接過身上脫下來的官服道:“老爺,府上來了位老先生,他自稱是您的老友。”
“老友?”燭蝕不禁心中嘀咕,他一向深居簡出,即便是在閻門這些年,除了公務之事不得不與他人有所交集,其餘時候基本上與外界的一切屬於斷聯的狀態,更加不用說所謂的老友了,心中疑惑的同時不禁好奇地問道:“這位老先生有報姓氏名字嗎?”
管家搖了搖頭回答道:“我問過了,但是這位老先生不肯說,只是吩咐說您見到就知道了!而且,這位老先生顯得有些神秘,一直戴著的帽子,根據我的判斷,這個人身份應該不簡單!”
“為何這麼說?”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他身上的氣勢不是一般人!”
“哦!”燭蝕再次仔細記憶一番,但依舊無果,隨即道:“他在哪裡?”
“就在老爺您的書房。”
“嗯!”點了點頭,燭蝕獨自向著書房走去,繼而又叮囑管家道:“不要讓任何人靠近書房!”
“好的,老爺!”
燭蝕雖然沒有從管家哪裡得到任何實質的有用資訊,但憑藉著他多年職業的敏感性,隱隱約約覺得此人來的蹊蹺,莫名覺得將有大事發生,就在這片刻的思忖間,已然來到了書房門口,沒有任何遲疑,燭蝕一把將書房們推開,隨即便是看到一個一身黑袍的背影,後者頭部也被連體的黑帽所罩著,令得燭蝕一時也找不到絲毫判斷後者身份的線索,黑袍老者此刻正專注地盯著掛於牆上的一幅畫,並未受到燭蝕貿然的進入所影響,燭蝕順著後者的視線方向看著牆上那幅被其視為珍寶的畫像,不由得深深皺了皺眉,壓抑住心中的怒氣,淡淡道:“先生深夜造訪,不知所謂何事?”
黑袍老者漸漸轉過身來,微笑道:“閻門門主似乎對畫像中的女子極為緊張!”
燭蝕隱藏的怒氣逐漸出現在臉上,道:“這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看的出來,畫像中的女子,和你關係匪淺!”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禁忌,哪怕是無慾無求的燭蝕,而畫像之中的女子,正是燭蝕的禁忌所在,面對來者一次次觸碰,此刻的燭蝕不由自主地怒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找我所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