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半賢半庸楚禮淵(第2/2 頁)
及自己在朝中多年的經略的話,究其根本,乃是楚禮淵對大皇子的漠視和冷淡,在楚義心的成長中,楚禮淵對他算得上是不聞不問,見面次數亦是屈指可數,及至楚義心六歲,見到這個愈發有其母后幾分神似的時候,楚禮淵將楚義心這個大皇子發往了北域其封地,從此一別十數年,鮮有提及,只因楚禮淵覺得是因為楚義心的存在,才遭至了皇后的逝去。
曾被給予厚望的大楚帝國皇帝楚禮淵亦曾想過忘掉過去,重新振作,經略大楚,然而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低估了已故皇后對他的影響,數年的勵精圖治經不起十數年的荒廢,最終燕魯之亂給楚禮淵上了深深的一課!
雖然燕魯之亂最終得以平定,但他亦深知自己年事已高,精力也不復從前,所有的雄心壯志更是銷燃殆盡,如果說他還能夠為這個漸漸傾頹的大楚做點什麼的話,便是為大楚選任、提拔些許能人,替他完成本應該自己完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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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上天亦不曾放棄他,如今大楚能夠暫且穩定,有以義王、晉王及左相夏衍晤為首的幾位股肱之臣鼎力相助,楚禮淵心裡多少能夠有所慰藉。然而當義王深夜請辭的時候,他慌了,心亂了!
心念及此,楚禮淵理了理紛亂的思緒道:“玉顏,縱觀群臣,左相夏衍晤治理朝綱,統御群臣自不必說,但當下危機四伏的大楚,其性格保守、魄力不足,便是顯得有所弊病,不足以掌控全域性。晉王凌炙天執掌軍部,其能力、威信自不必說,如果說自古帝王最擔心的是臣子功高震主的話,那麼令朕更加擔心的是凌炙天手握的大楚軍權,當下帝國稍穩,不宜輕動,若是我百年之後繼任者駕馭不了,正值壯年的凌炙天則無疑會成為我留給繼任者的一個極大隱患!”
揉了揉太陽穴,感覺睏倦之意稍稍有所緩解後楚禮淵繼續道:“帝王心術,不僅僅是駕馭文武百官,更是能夠令得其相互掣肘,穩固自己的皇權,對於朕而言,智計超群,年紀輕輕便執掌軍機處的義王無疑是最佳的人選。能夠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的義王,文可彌補左相夏衍晤之短,武可令得凌炙天有所忌憚、不敢有異。且其秉性純良、處事公允,既不貪戀權威,又不圖謀私利的他絕對是人臣楷模,若能得他相助,至少數十年之內,大楚無憂!然而當他深夜請辭之時,朕竭力挽留,此番甚至不惜以你終身相許,他卻依然不為所動,朕不禁有種深深的挫敗感——無慾無求也不見得是好事啊!當時,我是真的怒了。”
“父皇終究是一國之君,我果然還是年紀尚淺,考慮欠周真是難為父皇了!”聽聞至此,楚玉顏不禁對自己的父皇心疼萬分,繼而淡淡說道:“可是,父皇,您覺得,若真是一切如您所想,義王會順從,一切按照您的意志行事嗎?”
知錯、改錯、但不認錯,作為大楚皇帝的楚禮淵平靜道:“為了大楚,我的出發點,沒有錯!”
不怒自威的語氣令的楚玉顏已是語塞,一時不敢出言,楚玉顏頓時覺得似乎自己從一開始來見父皇就是個天大的錯誤,帝王之家,尤其是面對自己的父皇,事情的真想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結果已然如此,不過是徒添煩惱,讓自己和父皇心生嫌隙罷了,然而猛然想到他,似乎覺得一切都值得,良久面露懇切之色道:“父皇,您能答應我,不管怎樣,也不要為難他,好麼?”
楚禮淵未答,只是揮了揮手,示意楚玉顏退下,楚玉顏不死心,猛然跪下叩首道:“父皇”
“放肆!”楚禮淵怒了,有些事情,在身為帝國皇帝的楚禮淵眼裡,不容商議!此刻,兩人不是父女,乃是君臣!
無形溝壑,已難癒合!
待楚玉顏離開御書房,楚禮淵整個人癱倒於龍椅,倍感無力。
:()帝胄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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