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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她走出兩步就意識到,剛剛的對話很含糊,自己好像還不知道陳青藍說的是女是男,站在原地滿臉痴呆地翻起了腦內聊天記錄。
開鬼火的大姐頭?直播前輩大美女?海歸精英女經理?
誠然,陳青藍在外界的眼裡就是那種饑渴純情小帥零,但隊內其實沒人不清楚他就是簡單一頭豬,每天就研究那麼點吃吃睡睡舔謝葭的事情,再多都有點折磨cpu了。
隊內又無人在意他的性取向,偶爾群嘲也被他打哈哈糊弄過去,所以仔細一想,雖然直播間經常搞效果,但陳青藍對二十八歲沉澱體育生其實並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擔心對方吃不上飯才給打錢,平時也跟電競直男一樣猛做芋兒姐的狗。
許嘉欣陷入了沉思。
這時迎面走過來一個高檔靚仔,是平時最目中無人只點頭嗯一聲算作招呼的爹地,拎著沒拆封的茶葉,見到她就是腳步一頓,隨即叫住她:「飲水機那邊沒有茶葉了,你方便帶過去嗎?」
他其實已經漏洞百出,但許嘉欣現在也是豬腦過載:「哦哦謝謝爹地。」
說完她靈光一閃,此二人平日走得最近,甚至男同笑話經久不衰,簡直是狼狽為奸一丘之貉,所以她也就直接梭哈了:「爹地啊冇天理啊,陳青藍都談上戀愛了!」
她沒注意到面前威猛身軀微微一震,兀自喋喋不休:「我去,女的男的,哥斯拉還是加庫瑪,點解這都有人要?名聲咁差都嫁得出去?」
「爹地你知唔知係邊個倒黴鬼?」
謝葭站在這短短几十秒就被侮辱了兩遍,他面不改色:「不太清楚。」
「哈,」許嘉欣搖頭晃腦,自覺洞察真相,「唔系嘛,連爹地都不知道,肯定不是true love噶。」
謝葭定定地看著她:「什麼意思?」
許嘉欣沒察覺到這點暴風雨之前的平靜,神清氣爽地回答。
「冇事,陳青藍又初戀了嘛!」
眾所周知,謝葭是個很喜歡復盤的人,他早就調查過陳青藍的情史,清楚地知道那個騙了陳青藍兩千塊的沉澱體育生只是陳青藍對童年投射的憐憫,但是,又初戀了是什麼意思?
他不是陳青藍的初戀嗎?他沒問過,但從陳青藍花了好幾個月才學會接吻的時候主觀張嘴就可見一斑,他們兩個的水平應該是差不多的。
雖然謝葭並不是一個心胸狹隘的男人,有沒有前任也不是很重要,但他覺得做事情總得有個章程,萬一哪天有個油頭粉面的男人拉著一隻肥狗說要陳青藍負責怎麼辦?不不不陳青藍不是這樣的人,他家庭觀念很強,這件事情也並不嚴重,沒必要焦慮,可以暫時擱置,起碼和陳青藍共度的大部分時間都不適合交流這個話題,因此一再擱置。
擱置到現在,情緒已經變得很淡很淡了,畢竟時間會抹去一切痕跡,畢竟陳青藍真的有點戀愛腦。
這並不是無的放矢,網傳戀愛腦的表現如下:
為愛選擇失明,無條件維護對方。陳青藍好像看不到他的缺點,雖然還沒有跨過那一步,但的確表現得對他的臉和身體都十分迷戀,也不允許別人對此置喙,這種症狀似乎很早就出現了。
認為喜歡就要24小時在一起。他們的確從早到晚都在一起,有時候陳青藍起得晚,爬起來先看他人在哪,確認他坐在桌前辦公或是幫自己打關,再慢悠悠地洗漱,趿拉著拖鞋走過來,從他手臂下鑽進他懷裡,也就是跨坐在謝葭腿上,抱著他的腰,枕著他的肩膀犯困,非常可愛,像抱著一隻蔫噠噠的小狗。
不自信、卑微。在這方面陳青藍雖然沒有明言,但卻身體力行地表現了出來,他似乎總覺得謝葭能找到更好的物件,但也不經常為此憂慮,好像怎麼樣都行,謝葭覺得他身上實在有一種令人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