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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的酸澀在囂張的告訴他,他向來無法左右沈嘉燼的歸屬。他只是沈嘉燼的狗,而且是一隻只能遠遠看著,連舔一口都做不到的廢物。
以前是單純找不到沈嘉燼的去向,後來是對方被容錚霸佔著做不到得到。
林深的拳頭越攥越緊,眼眶也愈加赤紅布滿血絲。
而一直在一邊的李召似有所感,他眉眼一跳,捏緊林深的手腕:「林深。」
李召的語氣凝重,似乎想要透過這樣來穩定自己內心的不安。
可林深抬起猩紅的眼,令李召的眼皮跳的更加劇烈。
「容錚。」他聽到林深說。
容錚本人聽到林深叫自己的名字後,將視線從周天騏身上挪開,朝林深望過去。
只見林深猩紅的眼,面對自己時,是連他本人都沒察覺的妒恨。
林深妒恨誰?
自己嗎?
容錚一貫有自知之明,論家世、能力,林深都比不上自己,可這麼多年要因為這個妒恨,那也未免太過於遲鈍了些。
容錚的鳳眼虛起,現在唯一說得過去的理由也只有沈嘉燼了。
容錚想,沈嘉燼不光是個厲害的小孩兒,還是個足夠令人牽腸掛肚、一見鍾情的男人。
而林深顯然就把他當做這樣的男人。
林深喜歡沈嘉燼,容錚一直都清楚。
交往第二年,冬。
初雪覆蓋了整座城市,凜冽的寒風捲起雪花,洋洋灑灑的像是在舞蹈著冬的圓舞曲。
此時銀裝素裹之間,懷抱著大束玫瑰的青年就格外的扎眼。
容錚早早就隔著玻璃窗看到了沈嘉燼。
對方似乎正結束了一場熱身賽,準備和隊友們去吃飯。
沈嘉燼率先走在前面,很快其他隊友就趕了上來。
容錚看到他們的隊長謝良宵拍了拍沈嘉燼的肩膀,然後將手上的圍巾順手圍上了青年的脖頸。
可作為沒有伺候過人,自己也不精細的男人。謝良宵圍上圍巾系得釦子又緊,又難看。
沈嘉燼不由得攥住他的手腕,說了些什麼,於是解開了那釦子三兩下圍了個鬆垮卻美觀抗風的造型。
容錚不知道謝良宵回了什麼,只是表情看起來有些無奈。如果一定要推測的話,大概是抱怨沈嘉燼一個男人做什麼要這樣研究系圍巾吧。
他們之間有說有笑,而青年的星河眉眼被霜雪點亮。
容錚一直覺得沈嘉燼是漂亮美麗的,可笑著的他似乎更加好看。
沈嘉燼在他身邊很少會這麼笑,光亮閃爍在眼底,清寒的寡淡被濃濃你的瑰麗渲染成過分的穠麗。
其實容錚知道為什麼,他親手摺碎了玫瑰的美麗。
這是一種罪過。
兩人一前一後和其他隊友說了兩句,程澈用手接了片雪花,嘴唇動了動,緊接著旁邊的兩人點了點頭。
現在應該是在談論去吃什麼吧。
容錚看到他們圍上沈嘉燼,尤其是老六伸手攬過沈嘉燼的肩膀。
幾個人走進紛飛的雪中。
容錚本想要收回視線,可他們身後突然跑出來個從著裝到面容都看起來格外張揚跋扈的青年。
對方上下看了看沈嘉燼,面色古怪的說了兩句話。
容錚認得那個人,這個時候的沈嘉燼還沒有打首發,還是個替補選手。
而這個青年,就是沈嘉燼首發替換的那個。
對方似乎格外討厭沈嘉燼,跟上他們的教練手裡捧著束火紅的玫瑰。
見氣氛焦灼,教練則是把一束玫瑰塞到沈嘉燼的懷裡。
沈嘉燼看了看懷中熱烈的玫瑰,又看了看教練帶著疲累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