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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此次去哥斯大黎加的目的並非是為了近距離看火山,而是拜訪當地的貧民窟,讓亞國皇室慈善基金撥資,為當地修建水井和學校、醫院。
陸賀說起此行的所見所聞,吳盈在一旁聽著,不時搭腔、增添細節,一時之間夫婦悲天憫人、先天下之憂而憂的架勢演繹得十足。
陸行赫自顧自操刀切割盤中的牛排,聽二人說話時面容淡淡,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陳覓仙,她若有所思,沒有過多認真地聽他父母講話。
還好,她沒那麼傻。
陸行赫心情莫名地好起來,對上滔滔不絕的父母,心想這雖然是上個月的事,但他倆估計從回國到現在,這段經歷得和不下二十個人細述過。
何為立人設?
這就是立人設。
陸母端起清水飲了一口,往日宮中訓練過的禮儀猶在,纖細的手指撫著杯身很是優雅,打量對座的陳覓仙,問說兩人是怎麼認識的,還問她見沒見過陸行赫的姐姐陸行薇。
陳覓仙知道這不是求助的好時機,紅唇稍抿想著如何作答,身旁陸行赫開口替她回答:「我和覓仙在這次南安港軍事行動認識的,我受了槍傷,她給我處理傷口。」
「哦,原來是醫生啊。」陸父好奇起來:「陳小姐是哪裡人?」
陳覓仙回答南安港後,陸母的表情一下變得微妙,再看她的眼神裡帶了些欣賞:「陳小姐是南安港本地人,還是醫生。」
她有半句話沒說出來,只可意會:這個地方好,這個職業好,如果結婚會有利陸行赫的國民形象。
聞弦知雅意,陸行赫不知道陳覓仙懂不懂,但他很清楚此刻他父母在盤算什麼,當年他爹沒坐上王位,他媽沒當成王后,夫婦很是遺憾,以退為進後看似淡泊名利,實則越發癲狂,無時無刻不在盤算籌劃,擁他登帝位。
西圖瀾婭西餐廳環境極佳,氣氛也很好,用餐表面看似和諧,實則雲詭波譎,各有心思。
用餐過半,陸母以餐巾輕拭嘴唇,說了一聲後起身去了盥洗室。
陳覓仙為了不讓陸行赫起疑,過了一會兒,放下手中的清水,拿起手袋說自己要補妝,說完便離開了。
古典壁燈明亮,音樂優美,陳覓仙走在地毯上的每一步心跳都像敲擊的鼓點急促,等轉過走廊才心底一鬆,怕剛才陸行赫會叫停自己。
在陳覓仙提心弔膽的時候,陸行赫心中毫無波瀾,倚著椅背上把玩紅酒杯的杯身,殷紅色的酒液在水晶杯中漾起又落下,他不怕她的舉動反常,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陸行赫知道陳覓仙現在處在自救的階段,會抓住一切機會向外界求救,今晚她會主動找上他媽。
不過,找和不找,結果都一樣。
沒有用。
陸行赫輕旋杯身,欣賞杯壁掛上的酒液,也好,讓陳覓仙長長記性,知人知面還要知心。
陳覓仙在女盥洗室如願撞上陸母,她讓自己冷靜下來,穩住聲調以免染上哭腔,一五一十把事情都對陸母說了:「阿姨,阿姨……我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了,我不可能嫁給你兒子。」
陳覓仙淒風苦雨,誰見猶憐,哀著嗓子懇求陸母:「阿姨,我知道我不該來找你,但是我沒有別的辦法。請你救救我,我不想在這裡,我想回家。」
陸母明顯被陳覓仙一番話嚇到,亞國皇室皆知陳覓仙的來歷,她是季國王儲梁越的未婚妻,但是沒有人說破。
現在陳覓仙冷不丁找到吳盈,把話捅破,吳盈面上的表情幾經轉換,抬手止了她沒說完的話,轉身走向女廁的每個廁間,飛快把門板挨個推開,確定裡面有沒有外人。
陳覓仙清楚知道今晚她的求救十有八九是不會成功的,人家是母子,是一家人,是利益共同體,就算再同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