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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一見連忙攔著,“這使不得,你們也是小本買賣,不能每次都白吃你家的餅。”
“俺稀罕崽兒,早想認了當兒子,就幾張餅,你攔啥?”賣餅的妻子一臉嗔怪。
中年人咬咬牙往兜裡伸出,賣餅的妻子見狀板起了臉,“大哥,你這是打俺臉呢。明天俺就帶著禮上你家認兒子去,你也往外趕?”
“翠花,你,唉……”中年人眼圈騰地紅了。
賣餅的妻子眼睛也紅了,“嫂子這一病你這一家人可苦了,崽兒該上學堂了吧?”看到中年人一臉難色,摸了摸男孩的頭,“崽兒,明天跟你柱子哥去學堂,學費乾孃給交。”
雷筱幽聽了個大概,不覺被這裡淳樸的民風感動了。再加上聽到那中年人要賣玉,腳便往那面移動起來。這個小縣城別看現在不起眼,可是實打實的古城,誰能說這大街小巷裡就不能藏著什麼價值連城的股東寶貝,說不定那中年人祖傳的玉就是一個好東西。
說來雷筱幽這次可猜錯了,那玉可不是這中年人祖傳的,而是他上山給妻子採藥到溪水喝水時撿到的。形狀是圓的,看起來經過一番打磨,顏色翠綠甚是好看,卻不見上面有什麼雕刻的痕跡,所以那些鑽空子的文物販子都不怎麼感興趣。本來也有人要買,但是隻出了百十塊錢,中年人沒捨得賣。
雷筱幽靠近的舉動很快引起了中年人的注意,看到她一身光鮮的服飾只在村子裡那臺老舊電視機裡才見過,便知道是從外面來的大城市人,呼吸立刻有些急促,“姑娘,你想買玉嗎?”
“大叔!”這是雷筱幽斟酌了一番才結出的稱呼,以她十八剛過半的年紀似乎一點也不過分,“玉能先給我看看嗎?”
中年人一臉侷促,緊張的臉都開始漲紅起來,手都不自覺的攥起了拳頭。賣餅的妻子看不過眼伸手推了他一下,“大哥,人家姑娘說要看玉,還不趕緊點兒。”
“唉,您,您等一下,我給您拿。”中年人解開前胸的扣子,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白色的布包開啟,“姑娘,這就是那塊玉。”
雷筱幽看了看,看到只是一個手掌大小、大約一厘米厚的玉片,上面什麼花紋都沒有,心裡有些失望。她年紀雖小,但是沒斷奶的時候雷爸就抱著教她評玉,這塊玉的成色也很普通,要賣的話有個三五百塊頂天了。
不過想想之前聽到的對話,雷筱幽沒有將失望表現出來,“大叔,這玉你為什麼拿出來賣啊?”
中年人看起來不善言辭,再加上雷筱幽是個姑娘家又有些抹不開嘴,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雷筱幽懷疑如果不是捧著玉,他都會去扭衣襟。他這一靦腆可不要緊,可讓睜著大眼睛的她有些尷尬起來。
一旁的賣餅妻子看不過去眼,直接接過了話,“崽兒他娘年前害了病,說是要手術才能治好,可是那得一萬多塊,哪是俺們這樣人家拿得出的。這拖著不治,這家也拖垮了。趕巧大哥上個月進山撿了塊玉,指望賣了給崽兒他娘治病,可惜一直沒有人看的中。”
“在山裡撿的?”雷筱幽聽過不少人在野外見到裸玉的奇事,眼裡多了一絲興味兒。
不過看到她睜著大眼睛看著自己,中年人卻有點慌了,“姑娘,這話一點兒假都沒有,這玉是俺在溪水裡撿的。俺要騙你,俺,俺天打五雷轟。”
對這樣本分的山裡人天打五雷轟算得上是最毒的誓言了,雷筱幽有些愕然,“大叔,你別急,我相信你。這玉我買了,給您兩萬元,您看行嗎?”
“啥?兩萬?”中年人張大了嘴巴。
“中!中!大哥,你快點頭啊!讓俺家的叫人去村裡把嫂子接出來,拿了錢咱就去醫院把病治了。”說罷也不等那中年人回話,就轉身找她丈夫張羅去了。
沒多久又圍攏了幾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