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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藉卡,三個人迅速進了檢查室,等電腦上載入出一串資料,甚至根本沒來得及列印出來,賈佟只看了一眼,便明白心中那團希望的火苗滅了。
盛昔陶的腺體情況比他想像得還要糟糕。
正常的腺體活躍度至少有6,標記時能達到20,完全標記時在85—90,而他卻只有可憐的0012。
這根本就是一顆連自我運作都無法維持的器官,就算翻了幾倍也遠遠達不到能夠配合陸曜山的腺體進行治療的程度。
呵,這可真是令人哭笑不得,粗暴地打比方,如同要求兩個不會水的人參加游泳比賽,結果註定是失敗的。
盛昔陶早就料到,此刻,他平靜不過地開口:「我一直沒有和陸曜山說過這件事,所以他以為我的腺體在好轉。」
他黯淡如灰,像是一根風中的蠟燭,隨時隨地就要熄滅。
賈佟心情複雜,看來要不是陸曜山刺激了他意外發q,造成假象,導致他進退為難,盛昔陶也不會到現在才講出實情。
一旁的姜河也難掩沮喪,他作為旁人,最看得清盛昔陶和陸曜山一路走來有多艱難。
在賈佟說出那個辦法時,他甚至覺得這兩人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誰知上帝和所有人開了個玩笑,他將他們倆綁到一起,卻是為了作弄和戲耍。
姜河忍不住捂住臉:「難道就這樣了嗎,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醫生或許最害怕的就是這樣的問題,當家屬抱著絕望的心情求助自己時,能給予的回應卻只是無力地搖搖頭。
檢查室裡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閉口不言,氣氛沉重不堪。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陸先生,您怎麼在這裡?」
陸曜山想躲已經來不及,話音剛落,屋裡的三人頓時望向了這邊。
盛昔陶在看到他時,臉上瞬間一片空白,他萬萬沒想到陸曜山居然出現在這兒,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
賈佟和姜河也愣在原地,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
反觀陸曜山在閃過一絲緊張後,迅速恢復了正常,不知為何,在明白自己的腺體徹底沒有其他治療方案後,他的內心反而更加平靜了。
他沒有時間去深思這是為什麼,只是深吸了一口氣,笑著容拄著柺杖進了檢查室。
「你們來看我怎麼也不提前通知?是想給我驚喜嗎?」
話音一落,屋裡的人毫無回應,除了還震驚在剛才的情況中,似乎還增加了一股低落。
陸曜山又半開玩笑道:「幹嘛這副表情,我還沒死呢?」
姜河聽了想說什麼,嗓子眼卻突然梗住:「老闆……」
陸曜山看著他:「姜河,你要不哭要不笑,又哭又笑很詭異好嗎?」
語畢,姜河低下頭,陸曜山又指著他的衣服對賈佟說:「是你把他倆帶進來的吧?還給穿成這個樣子,醜死了。」
賈佟小聲解釋道:「這不是沒辦法嗎?」
「怎麼沒辦法,你s什麼不好,非得s搬運工,穿套西裝說是請來的保鏢不好嗎?」
賈佟聽了不吱聲。
於是陸曜山批評的眼神又轉到盛昔陶。
「你也是,幹嘛一副眼淚汪汪的樣子?
盛昔陶滿臉低落:「對不……」
陸曜山立刻捂住他的嘴。
「別,別說了,我不想聽你道歉。」
他注視著心心念唸的愛人,眼裡滿是不忍心,語氣溫柔下來,問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的腺體沒有康復,為什麼不告訴我?」
陸曜山沒有問責的意思,雖然聽到盛昔陶說要摘除腺體時,他感到震驚和生氣。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