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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姜河的公寓裡,盛昔陶和馬薩兩人面前各自一個醫藥包,姜河先給盛昔陶包裹了頭上的傷後,再往馬薩臉上擦了點藥水。
兩人看著像剛下了戰場似的還挺和諧。
馬薩收拾完便準備走了,臨走時盛昔陶叫住他。
「對不起啊,馬薩,我不知道你是來救我的。」
「謝謝你。」
馬薩見他向自己投來感激的目光,不禁有點恍然,隨後才說了句:「祝你好運,盛先生。」
太陽的角度慢慢偏西,晚霞從泰晤士河上升起。
經歷了一下午的兵慌馬亂,這才總算是安頓下來了。
盛昔陶坐在沙發上望著公寓的天花板,眼下陸驄不會發現他還留在倫敦,但保不齊哪天會派人來抓他。
陸曜山能幫他一次未必幫得了第二次,盛昔陶一邊擔心自己的下場,一邊也擔心陸家那邊的情況。
陸曜山的電話自下午之後就關機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被家人看管了起來,陸驄和白筱落這回是被逼到了底線,再和他們正面對著幹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姜河見盛昔陶長長嘆了一口氣,又挫敗地「啊」了一聲倒在沙發上,心裡十分感嘆。
他現在也被禁止見陸曜山,或者即便他能見到,就像白筱落說的,自己不過是一個下屬,哪兒來什麼資格多管老闆的事。
想到這兒,他也跟著「唉」了一聲,往沙發上一攤。
兩人喪氣地躲到了第三天,實在憋不住了氣了,盛昔陶的擔心和思念也到達了極限,一夜無眠,太陽剛升起來,他就給賈佟打了一個電話。
陸曜山現在不在倫敦市醫院,賈佟在聖瑪利也沒有熟人,儘管作為陸家曾經的信任的醫師,陸驄允許他進出,但見陸曜山的時候他也被監視著。
今天一早,當接到盛昔陶的電話得知他人還在英國時,賈佟不由驚訝。
看來陸曜山把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連他都不曉得。
盛昔陶現在也管不得多少了,他得想盡一切辦法見到陸曜山,因為他不信任陸家,即便是陸驄和白筱落。
直覺告訴他,陸曜山的腺體治療沒像他說得那麼簡單輕鬆,從每次他治療回來後無精打採鬱鬱寡歡,甚至後頸和背部上不時出現的那片可怕傷痕都能看得出來。
有次盛昔陶進洗手間不小心撞見陸曜山光著上半身站在鏡子前發呆,雖然後者見到他時立馬匆忙穿上衣服,盛昔陶卻還是瞥見了他背上的傷痕。
這樣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漸漸地,這種情況越來越多,直到那天在公園走丟,盛昔陶後來聽戴維醫生解釋說,是因為腺體治療導致腦部的病情有所加重,他這才又急又怕。
和賈佟請求了半晌,對方終於在沉默過後,同意帶他混進醫院。
時間就在週末,那會兒醫院裡人多,好打掩護。
盛昔陶聽了連聲感激,即便今天才是週二,他已經歡欣雀躍。
週末一早,姜河便帶著他驅車趕往聖瑪利醫院。
兩人依照賈佟的吩咐打扮成搬運工人順利進入了醫院前的花園,花園因為與外邊馬路接壤,人群熙熙攘攘,隨後,兩人順著牆來到側門與賈佟匯合。
賈醫生待在倫敦的這些天,似乎也受到了不少摧殘,肉眼可見地老了一些。
不過他今天精神還算不錯,見到姜河和盛昔陶後說,待會兒邀請他倆吃個午飯。
聖瑪利醫院畢竟是私立醫院,還是專門治療腺體的醫院,自然環境和市區醫院有所不同,從茂盛的綠化和醫院裝置,以及裡面的娛樂場所就能看出來。
住院部單獨一棟,在醫院東側,那裡的安保設施最為嚴密,加上陸驄和白筱落最近都在醫院裡照顧陸曜山,簡直是把這兒當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