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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著棠昭肩膀說句:「明天先去把轉學的事情安排好,過兩天帶你去試試戲服。」
說的是試試戲服,不是試鏡。什麼意思顯而易見。
棠昭按捺住悅色,點頭說:「好。」
剝掉把她裹得像粽子的外套,聽見那邊傳來一句「衣服放沙發就行」,棠昭稍微疊了一下毛呢大衣,正要擱下,看見沙發上隨意散漫地丟了本數學必修五。
熟稔的教材讓人親切。
棠昭悄悄地掀開書封,看見扉頁上一個飛鳳舞的簽名。
三個字:周維揚。
惠姨見棠昭還抱著衣服,過來瞧了眼:「欸,這小少爺的書怎麼四處亂放。」
在惠姨把書本合上的最後一秒,棠昭又瞥了眼這個名字。
周維揚。
小少爺?
她聽媽媽說多了周泊謙的名字,還是頭一次知道,周導有兩個孫子呢?
不遠處傳來周延生的一聲——「不學就給他扔了,扔遠點兒,別放這礙眼!」
棠昭被嚇得心臟都跟著一抖。
惠姨拿起那本數學書,剛一沾手,被旁邊的青年接過去。
周泊謙淡淡說:「我來收拾吧。」
因為周延生那句火氣十足的話,家裡氛圍登時變得幾分壓抑古怪。
還好周泊謙沉得住氣,他把課本嵌入書櫃,折返餐廳,從容地招呼大家過來吃飯。
到餐桌上,周延生問:「那祖宗呢?」
周泊謙道:「說是朋友過生日。」
「沒告訴他家裡來客人?」
「說了,但是這朋友太鐵了,推不掉。」
周延生不假思索:「給他打電話,立刻回來。」
周泊謙猶豫了一下,然後摸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棠昭沉默地坐著,看看這一桌子的豐盛好菜。
周泊謙開啟了擴音,將手機放在桌沿。
然而,嘟了十幾秒之後,電話被掛了。
「……」
旁邊的老式蘇鐘敲過八點。
周泊謙見僵局難看,沒再打電話,將手機塞回口袋說道:「別等了吧,菜都涼了,昭昭還沒吃呢。」
周奶奶也說:「小孩兒麼,這個年紀都貪玩些。」
周延生脾氣沒消:「泊謙讀書的時候怎麼不像他這樣?一點兒不讓人省心。」
周泊謙溫和一笑:「維揚的性格皮一些,也不能人人都一樣。」
又沉默了約莫半分鐘,周延生說:「回來給他上規矩。」
這句顯然是說給客人聽的。
隨後他發了話:「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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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昭住在二樓臥室,能看見院裡那顆黃橙橙、結了果的柿子樹。
隔壁房間的陽臺也在她的視野裡,惠姨說那是周維揚的臥室。
然而她在這家裡待了四五天,都沒有見到周延生的小孫子。
在這四五天裡,棠昭拿到了周延生給她的劇本,又緊鑼密鼓地辦好了轉學手續,棠昭是被安排在附近的子弟學校讀的,離家很近,惠姨打趣了一句:「今後能跟小揚一塊兒去學校了,也好讓老宋省省心。」
棠昭問:「誰是老宋。」
「是我們小少爺的司機。」
「就這點路還要司機送啊?」
她說:「他賴床,需要爭分奪秒地睡覺。」
棠昭愣了下,有點無語地笑了:「好吧。」
國慶假期結束之後,棠昭上了兩天課,都是老宋送的她。
車是輛寶馬suv,棠昭上車後,在右邊門側的儲物格里瞧見一把瑞士軍刀,或許不是那個意思,但她私自理解為這是男孩子標記領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