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往事今談(第3/3 頁)
軍驚訝出聲。
“一樓大廳掛著掌櫃的畫像,與丑時生有幾分相似,再加上他對這裡的事物珍視如寶,所以不難猜出,我懷疑這招牌上的字跡就是他父親的手筆。丑時生,你的其他家人呢?”墨林問道。
丑時生聞言哭得更厲害:“官府威權,曉行夜宿早已被沒收,家中除了我,無人倖免於難,唯有我裝瘋賣傻,才僥倖逃過一劫。”
“這就對了,這世上對傻子還算寬容,但這種寬容殘酷無比。”
墨林說完,指向他的骷髏項鍊,丑時生並未迴避:“正是用家父的遺骨製成的,草探花大師幫我留下這份紀念。”
道士點頭:“真是個可憐人。”
說完站起身,寧遠緊跟其後:“道長,這次你要去哪裡?”墨林:“金門師爺府,我有種預感,你們別多問,去了就知道了。”
二人疾馳而至府邸,只見門前冷落,一片狼藉,顯然已被眾人遺棄!
“怎會如此?竟棄百姓於不顧?”將軍怒目圓睜,心中怒火中燒。
墨林在庭院裡來回踱步,手從背後的竹箱中取出那隻白貓逗弄。
“將軍,你不擅長識人,司馬種道與金門師爺皆非可信賴之人,況且他們諸多不可告人的行徑,必然心生畏懼。要理解這一切,你需要了解蠟人病的特性。”
寧遠面色凝重:“道長,請賜教。”
“我問你,此城內是否有醫館或是大夫?”
“經你這麼一提,我才記起,確實沒有,的確怪異!”
“我問你,病患是否全為健壯男子,不見老弱婦孺?”
“你這麼一問,我才察覺,的確如此,真是怪事!”
“我問你,像我這樣病而不服藥者,為何在假死之後卻安然無恙?”
“你這麼一提,我也疑惑,我身體復現蠟狀,實屬奇異!”
“再問你,城中病患漸增,服部兵乙的數量是否也隨之增加?”
“病人確實在增多,但服部兵乙的編制穩定,數量我能掌控!”
墨林目光淡然:“如此看來,真相逐漸顯現!”
說完,他大步流星走出府邸,寧遠緊隨其後,二人穿過曲折的小巷來到大街上。
此時街上空無百姓,唯有眾多的服部兵乙,但他們並不知金門師爺已離開,沒有命令,沒有指揮,如同無頭蒼蠅般聚集。
西梁軍從城外湧入,與服部兵乙混雜一處,看似和睦,但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恐懼。有的呆立在百姓家門口木訥地敲門,有的在領藥點執著守候,相擁而泣,彷彿陷入了絕望。
寧遠感嘆:“這座城池仍然病入膏肓,絲毫未見起色,我只看見衰敗,除了怪異再無其他。金門師爺已逃,道長還堅信這座城市有救嗎?”
“大病初癒前總是陰雨連綿,我覺得現在的情況比初次見到時已有改善。將軍的心被矇蔽,自然只看到狹窄之處,隨我去一個地方,我幫你洗去心中的塵埃。”
墨林牽出老馬柺杖,寧遠隨之而去,手持紅纓判筆,堅定地跟隨。
途中,墨林問道:“將軍可曾留意,此城的兵士與紅袍兵乙之間有何不同?”
寧遠聞言仔細觀察:“他們都不言語,卻在笑中帶淚。”墨林滿意地點點頭:“再看看,他們是笑還是哭?”
繡花將軍再次環顧四周:“我看清楚了,又笑又哭。”
道士微微一笑:“很好,一切變得明瞭,都是情緒的無常變幻。”
寧遠:“道長,服部兵乙不說話是常態,但士兵們也不交談,這讓我困惑。難道說服部兵乙都是啞巴,他們不與啞巴交流?”
墨林:“聾啞之人也有心,不以人言對人者,豈能稱為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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