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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財橫說我這樣子是變態,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是變態,可是奈何我喜歡的人是你,那就讓我變態恣意一次吧!景和,於你而言我可能只是人生的匆匆過客,但是對於我來說,你是一輩子都要刻骨銘心的人。希望再次相逢之時,你不要忘了我,哪怕我們還能做普通朋友,我也會覺得幸福快樂。對了,我一直記得小時候對你說過的話——我要掙大錢養你一輩子,這句話一直作數,不知你可願意?希望有緣再見之時,你能親口對我說上一句——我願意。
——by齊睦
景和看完信後,眼眶紅紅的,眼淚在眼眶裡面打轉,淚珠啪嗒一聲滴落在信紙上。
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景和衝下樓,著急地敲響了對面的大門。
門開後,露出了齊財橫那平靜陰沉的嘴臉。
景和雙目欲裂,急道:「齊睦呢?你把齊睦弄哪裡去了?」
齊財橫目光一滯,「齊睦已經飛華盛頓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沒有逼他。」
說完齊財橫啪嗒一下關上了門,景和看著在自己眼前緊閉的大門,心情一瞬間猶如跌入谷底。
他著急忙慌地撥打齊睦的手機號碼,可當手機傳來提示音——對不起,你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稍後……景和挪著如千斤重的雙腿往前走,這一瞬間他感覺自己身體被掏空,渾渾噩噩的,就連自己是怎麼上樓的他也不知道。
那天晚上,景和躲在被子裡哭了好久,為自己的愚蠢而哭,為那一場他還沒來得及告白的愛情而哭,他恨自己沒有早點看透自己的內心,他是喜歡齊睦的,可就是不想承認。為齊睦的突然離開而哭,為他們兩個人以後可能再也不能相見而哭……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景和的眼睛變得很紅腫,面色也非常憔悴。
羅倩也聽說了齊睦轉學的訊息,她看到兒子這般毫無生機的模樣,心裡害怕擔心的要命。
羅倩滿眼心疼地看著景和:「兒子,齊睦他只是轉學了,以後你們還會再見的。」
景和點了點頭,嘴角掛著抹僵硬的假笑,對羅倩說:「媽,我知道。」
自那以後,景和很努力很努力地學習,雖然手機裡再沒有關於齊睦的任何資訊,但是他相信,只要他錢夠多,一定能找到他,無論天南海北。
某天數學課上,數學老師剛好講到兩條直線的位置關係,站在講臺上問:「你是想和你愛的人平行還是相交呢?」
臺下的同學都紛紛異口同聲地喊出了:「相交!」
聞言數學老師笑了笑,隨後又說:「平行線令人惋惜因為他們永不相交,相交線令人心痛,因為他們相交後便越行越遠了。」
全班人一片寂靜,景和眼眶發熱,不由自主地留下了眼淚,淚水啪嗒一聲滴落在書本上。
那天放學回家的時候,天空下起了漂泊大雨。景和騎著腳踏車在雨中前行,雨水打濕他的頭髮,臉頰還有衣服,可他卻不著急,只是在雨中慢慢前行,
雨中騎腳踏車真的能宣洩情緒,因為你也不知道身上流淌的是汗,是雨還是淚。
時光在日出月升之間溜走,在少年們揮著筆桿子寫字的刷刷聲中溜走,在無數個抬頭仰望星空思念故人之中溜走。
一年又一年,春去秋來,窗外的銀杏樹落了滿地的金黃,秋風攜著落葉紛紛揚揚而下。
景和站在窗邊,伸手接了一片金黃色的落葉,看著躺在手心裡的那張銀杏葉根根分明的紋理,景和抬頭看著窗外隨風飛舞的銀杏葉,輕嘆了一口氣。
景和皺著眉心,自言自語道:「我曾聽人說,思念像風,能到達任何地方。今日起風了,齊睦我想你,你聽到了嗎?
景和考上了好大學,他也不知道什麼才算好大學,反正聽他們說,從這個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