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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來電梯,梯門開啟,裡面站著個書記員小姑娘,推著一小車的案卷,讓本就狹窄的電梯空間更顯逼仄。
三人只得擠在電梯一角,趙成陽故意用肩膀把秦頌隔開,站在兩人中間。
因為距離太近,姜鬱背上很快就起了層汗,她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手又碰到趙成陽的手。
她不敢再動,偏那隻手又貼過來,勾住她的一根手指,再放開,像是有意逗她。
姜鬱狠狠瞪了趙成陽一眼,後者裝沒看見,一臉淡定地盯著電梯上的數字。
電梯停住,廂門開啟,姜鬱總算舒了口氣,邁步正要跨出電梯,手卻被趙成陽忽然抓住。
「這是二樓,還沒到呢。」他提醒她。
姜鬱下梯心切,此時只能尷尬地退回來,給裡面要出去的小書記員騰開地方。
趙成陽的手卻沒再放開。
姜鬱知道從秦頌的角度一定看得真切,起初覺得不好意思,後來也釋然了。男人的勝負心有時真的莫名其妙,她無奈又覺得好笑,下電梯的時候沖趙成陽小聲嘟囔了句:「幼稚……」
趙成陽不以為意。
幾次三番,他也算看透了姜鬱,並非對他沒有好感,就是實在太要臉面,拒絕的話講出來又咽不回去,別彆扭扭地下不定決心。
那就只能他上趕著推她一把。
有句古話怎麼說來著?
強扭的瓜最甜了。
兩人坐進車裡,趙成陽一臉玩味地看著她笑,故意問道:「我們現在算不算在一起啊?姜律師。」
姜鬱嫌他撿便宜賣乖,強行打破兩人關係不說,親也親了摸也摸了,沒挨罵也沒遭耳光,多明顯的事情,還非要她親口承認。她嘆了口氣,道:「不然呢,還能怎麼辦啊?又回不去了。不在一起就真的要絕交了。」
趙成陽的笑意凝在臉上,緩慢斂起,「你至於嗎?這麼勉強。」
「我不想跟你絕交啊,你看不出來嗎?沒有人比你對我更重要了。」姜鬱真是快要被他氣死,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真的沒談過戀愛,情商實在堪憂。
趙成陽原本只想要她一個確認答覆,卻沒想到姜鬱直接袒露心意,錯愕之下是翻湧的滿心狂喜。又怕顯得太過輕浮,面上故作深沉,道:「你又沒說過,我怎麼知道。」
「趙成陽,」姜鬱定定地看著他,問,「你知道你得寸進尺的時候很欠揍嗎?」
他摸了摸下巴,不以為意:「有嗎?」
「你有本事繃著別笑。」
「我沒笑啊。」
他緊抿著唇角,強撐淡定,最後也沒撐過三秒。
接著就被姜鬱嘲笑了一路,說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對於兩人關係的突然轉變,姜鬱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覺得難能適應。
所裡很快流傳開了趙顧問「挖牆腳」的各種版本,趙成陽對此從不解釋,因為忙於調查陳金龍的社會關係,人很少在律所出現,神龍見首不見尾,深藏功與名。
與此同時,松河市公安局也啟動了對趙馨怡被害一案的再偵程式。趙成陽作為編外人士,自然不能直接參與案件偵辦,只能偶爾從老同事口中聽到一點進展。
週六上午,姜鬱起床洗了個澡,頭髮還沒來得及吹,就接到了趙成陽打來的電話。
「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先聽哪個?」他人似在馬路邊上,話筒裡的發動機聲轟鳴嘈雜。
「先聽壞訊息?????吧。」姜鬱開了擴音,把手機放在桌上,用毛巾包住濕發,輕輕揉搓。
「我跟松河市局的前同事反映了陳金龍的情況,說這人有重大嫌疑,目前下落不明,可以先從他入手來查。但是他們經過宋曉川的事情之後,做事比較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