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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乾巴巴解釋:「就擔心?嘛。不是說現在傻。」
「哎呀,阿眠,你就別亂擔心?了,我你還信不過嗎?再說這毒在的時候都沒變成傻子,怎麼解了毒反而變傻了?不會?的。」
就在高梓津解釋的這空檔,宴雲箋低下頭,實在沒忍住露了一聲笑。
他極少這樣明朗地笑出聲,最?多?只是被?姜眠弄得心?軟,才彎一彎眉眼。這一笑卸去不少沉穩勁兒,顯出少年氣來。
姜眠有點惱:「你笑話我!」
宴雲箋把嘴閉上。
好可?愛。
他不敢再笑出聲,抿緊的唇角卻還是上揚的。
高梓津瞥他:「誰說不是?你還笑的出來。眼睛倒也罷了,沒有大礙,但我問你——你如?今走路,不覺得彆扭嗎?」
宴雲箋笑容一淡,擱在桌上的手?指慢慢蜷縮起來。
什麼情況?姜眠心?一提,緊張地絞起雙手?:「高叔,二哥的腿怎麼了?」
高梓津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又復看宴雲箋:
「將軍之前提過要給你看看腿傷,但緊接著阿眠犯了心?疾,便沒顧上,既然已經嚴重至此,你怎麼不說?」
他一邊數落,一邊自然地在宴雲箋面前蹲下身?。
宴雲箋立刻站起來扶:「高先生,您不可?……」
「哎好了,你坐下。」
高梓津手?上使?勁,把宴雲箋按在椅子上:「你不必覺得不安。將軍已經收你為義?子,阿眠也將你當做親兄長一般。那麼你在我眼中,既是孩子,也是主子。」
宴雲箋薄唇翕動了下。
「我也知道你性子,初初來此,總有些小心?翼翼。沒什麼,時間長了便好了,這是你的家。」高梓津笑了笑。
「這些話將軍只是不愛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便幫他一回——你在這裡,這雙腿的好與壞,便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若真有不好,你自己難受,還有別人跟著傷心?的,那都是你的家人。所以啊,以後身?體有什麼不適,便自己來尋高叔。」
他的病痛不再是他一個人的事。
會?有人跟著傷心?。
這種話,簡直比火還熾烈。
宴雲箋靜了靜意,才穩住聲線:「是……多?謝高叔。」
「那從?今兒以後,別自己把自己往外?推。」
「是。」
高梓津笑著又重新半蹲下來,這回宴雲箋雖身?體僵硬,卻沒再那般反應強烈地阻止。
高梓津手?仔細按宴雲箋膝蓋,嘴裡還嘮叨:「這種傷啊,就不能等。你既然已經行路不便,就不該硬撐著正常,應該儘早知會?我才是,難不成一直讓阿眠照看著你?阿眠是姑娘家,心?細,等日後嫁了人,這滿府的爺們,看誰還有這份心?思?。」
宴雲箋沉靜地垂著眼睛,默默不語。
姜眠不知道此刻情況,乾脆和高梓津一樣,整個人蹲下來,看著高梓津的手?捏按宴雲箋膝蓋,手?不自覺抓緊了輕薄綿柔的裙角。
「高叔,是不是二哥跪太久了?傷了骨頭?」
「不是。」
「那是之前斷骨時沒養好,留下病根了?」
高梓津臉上的鬆快漸漸消失,愈發嚴肅。
「也不是。」
「久跪是小部分誘因,最?根本?的……」他頓了頓,語氣沉沉:「是接骨時被?人做了手?腳。」
宴雲箋心?中一凜,面色卻還平靜:「高叔,當時接骨後我確認過一遍,骨頭是直的。」
「我信,但這手?法太巧妙了,莫說是你,即便我來查驗,也未必能立刻覺察出這裡的門道。最?開始的確是直的骨,行路亦沒什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