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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是葉聞竹,不是折竹。
因為路知許依稀還記得,在狹窄的空間內,他脫口而出的「折竹」是被人怎樣強硬地堵回,隨後越發黏膩的呼吸聲中,有人低低在他耳邊輕訴:葉聞竹。
低啞的男聲似有魔力,呢喃著讓路知許至今都難以忘卻的話語,他說:「夜深知雪重,時聞折竹聲,知知,夜很深了……你知道了嗎?」
「——路知許!!你還在走神是不是?!」
遲遲沒等來路知許的回應,本就是來「興師問罪」的路知瑤差點被氣死:「難道你室友又叫你了??」
意識到自己又一次無意識地走神,路知許尷尬回神,淺咳一聲,誠懇道:「……抱歉,瑤瑤。我不是有意騙你的,只是那陣子剛好a遊戲,沒想到你拉我玩,一時沒找到機會開口。」
「合著還是我的錯了……」
有仙君那麼個左膀右臂,路知許堪稱捋毛大師了,這態度極佳語氣溫和帶著點示弱話一出來,連認錯帶解釋都齊活,路知瑤本來有十分的火氣驀地就去了七分;尤其是回想一下當初,好像確實是自己一廂情願一個勁拉著路知許玩遊戲,都沒問過路知許到底想不想玩,也確實是沒給機會,於是三分又去兩分,只剩下一分還在搖擺不定。
她撇撇嘴,狐疑道:「那後來呢?後來難道也沒機會?」
路知許誠實道:「後來回來玩了之後,主要是我也不打算回到上清繼續去做指揮,所以覺得說不說沒什麼意義。你在玄月,我當然是要來玄月的。」
路知瑤:「……「
不得不說,聽了這話她這心裡一下子就舒坦了,最後一分火氣也蕩然無存。
——嗯,這話說的確實是實話,她在這兒,她哥當然是要來找她的,那打算跟上清那邊割席也沒什麼毛病。
很懂事嘛,這哥哥沒白要。
她壓了壓稍稍翹起來的嘴角,又猛地咳嗽一聲,紆尊降貴從嗓子裡擠出一聲「嗯」,矜持道:「……那好吧,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下次不許再騙我了,知道嗎?下不為例啊路知許!」
下次……
現在還有一包子事兒沒坦白的路知許對於這話可是萬萬不敢應的,他含含糊糊揭過話題:「那什麼,他們叫我去打競技場,下次聊。」
說完,也不再等路知瑤繼續發表什麼「約法三章」之類的約定,就匆匆掛了電話,而後才長長鬆了口氣。
誰家哥哥會這麼千方百計瞞著妹妹自己談戀愛的事啊,一般不都是反著來的嗎?簡直跟談什麼地下情似的……偏偏他們還從來沒遮掩過,全世界都知道了,但她這個做妹妹的愣是隻把他們當對兒假的拉郎cp來磕,還跟別人磕得津津有味……
搖搖頭,路知許心中感慨,視線很快被螢幕上彈出的一條訊息吸引了。
【您的俠侶折竹已上線】
路知許又一次捂住了臉。
那晚過後,葉聞竹的表現和之前沒什麼區別,太過正常的態度,反而搞得他一肚子疑問,懷疑是記錯了什麼,可偏偏關係到這種事,他什麼都不敢問,更不敢說自己其實記得很多。
總不能沖臉問人家「我們是不是親了」吧?
後來他上線,突然就收到了遊戲中的求婚申請,葉聞竹向他求婚了——
但葉聞竹表現得還是很正常,沒有絲毫異樣!
「同意嗎?」
語音中平平淡淡的聲音,一如平時問「要不要競技場」的時候,似乎完全沒意識道在談論的是什麼一樣。
太正常了,正常到路知許都覺得,如果自己大驚小怪的話才是不正常,才是小題大做——
所以,他緊張又緊張且緊張但儘量表現得很輕鬆地透過了那個申請。
然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