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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可檸乖巧地應答,實則心裡卻在想等以後離婚了再還回來也不遲。
明老爺子笑著將盒子塞她手裡:「檸檸喜歡就好。」
程可檸捏著木盒,想到明老爺子剛剛的欲言又止這已經是她今晚第二次聽到關於時琴的訊息,她心中疑惑,便順帶著問了出來。
明老爺子嘆了口氣:「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舊事了,阿熾父母不小心出了車禍阿輝沒救過來,小琴這些年在國外治療還勉強維持著生命。」
老人家無奈的話三言兩語便道出沉痛的過往,程可檸已然能拼湊出前因後果。
原來明熾的父母意外車禍,父親離世,母親成了植物人至今昏迷不醒。
難怪今天沒有看見他們。
程可檸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雖然很多年不聯絡,但那畢竟是對她最好的阿姨。
程可檸陪著明老爺子說了會兒話,把老人家哄得開心極了這才離開。
二樓另一端是明熾從前的房間。
裝修是黑灰冷色調,一整面大牆鑲嵌的櫃子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競賽獎盃。
因為很久沒回來,房間裡還維持著讀高中時的擺設,彷彿還殘餘著屬於少年時代熾烈朝陽的味道。
「看來老爺子還是很喜歡你。」
陽臺上,明熾指尖捻著煙,淡淡的藍霧蔓延遮蓋住他的眼睛。
他沒什麼菸癮,這些年在國外也只有壓力大或者想到某些人某些事的時候才會抽上兩根。
程可檸不想搭他的話:「你準備什麼時候和我離婚?」
房間內沒有開燈,只有淡淡的月光從外面飄渺地籠罩著他們。
明熾掐斷沒抽完的煙,但沒直接進來。
他笑得痞氣:「怎麼,新婚第一天就想著離婚了,明太太?」
程可檸被『明太太』三個字叫的渾身汗毛倒豎:「你能別噁心我嗎?」
明熾不以為然地聳聳肩,程可檸冷哼一聲背過去坐到床邊。
他覺得自己身上煙味散的差不多了,他走進來,順帶拉上玻璃門。
玻璃門隔絕外面的風聲嘈雜,房間裡靜的只剩兩個人的呼吸。
啪嗒一聲,腰帶扣解開的聲音極為清晰。
程可檸倏得轉過去:「你在幹嘛?」
明熾搭在腰帶上的手指沒停,自然道:「準備洗澡。」
「?」
程可檸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你要在這裡洗?」
明熾一臉『不然呢』。
眼看著他手指解開白襯衫的領口,程可檸直接站起來:「等等——你們家已經窮到只有這一間房有浴室了嗎?」
「我也可以去隔壁,」明熾語氣正常,「如果你做好明天早上起來被老爺子拉著盤問,然後威逼利誘地讓我們補上邀請淮宜所有家族並全程直播的婚禮的話。」
男人意味不明地扯動唇角:「——畢竟相比於分房,他更覺得我們應該一起洗澡。」
程可檸:「???」
流氓!
但話糙理不糙。
今天搪塞明老爺子的理由就是兩個人非常恩愛不喜歡太高調被人觀摩,結果這還沒過幾個小時他們就要分房睡屬實惹人懷疑。
程可檸咬了咬牙,殘餘一點倔強:「你就不能進去脫?」
明熾眯起眼:「你在緊張什麼?」
男人語氣帶了些難以察覺的揶揄,但這放大在程可檸耳邊便成了赤裸裸的嘲笑。
「緊張?笑話!」程可檸挺了挺胸脯,目光將他從頭到尾一通打量,「就你這種身材我見多了!我可是身經百戰的女人,我怎麼會緊張?!」
「哦。」
明熾拎著外套兀自走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