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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那道充滿壓抑、無處釋放的恐慌的聲音響起:「可是我真的很擔心他,我不知道他現在傷成了什麼樣、流了多少血、身上疼不疼,盛京什麼事都喜歡憋著,就算疼也不會說,我擔心他,我想見一見他,一面也行。」
張漾站著,身形單薄,彷彿紙張一樣一吹就跑,可他卻巍然不動。
抗不了擔子,又不甘無用,站在原地也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走。
張漾無比痛恨這個軟弱無能的自己。
「唉……我目前沒有帶人進出病房的許可權,而且盛青哥也限制了親友們的進出次數,其實我也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能見著盛京。但是,念在兄弟情分上,以後我這邊有什麼訊息會同步給你,至少不讓你被冷落。」
孟望說。
張漾抹了把臉轉過身,抬眼滿臉赤誠道:「謝謝你孟總,真的,感謝你。」
—
住院部整個三樓一望無際的看守,個個身高體壯、虎背熊腰,是盛青在部隊欽點的心腹,訓訓練有素地把守在各個出口、窗戶、門口以及任何能進人的地方。
森嚴的甚至飛不進一隻蒼蠅。
盛宗宏與江晚愁在大廳與整個京城最權威的主任團隊的醫師溝通關於盛京的治療方案,所有人都嚴陣以待,不敢有絲毫鬆懈。
病房重地,任何風聲嚴格封鎖。
一時間空氣彷彿被抽乾,喉嚨被人扼住,三樓從頭到尾都瀰漫著壓抑的沉重感。
位於北側最豪華的單人病房,盛青一言不發地坐在扶手椅裡,襯衫釦子解開兩顆,昂貴的領帶與寶石領夾被搭在扶手上。
長腿交疊,半支著頭,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來自上位者天生的壓迫感。
他凝視著坐在病床上、捏著重要機密檔案的那人,淡漠道:「怎麼,自己要查的東西也一併忘了。」
盛京掀起眼皮涼颼颼地看了他一眼:「你一直都這麼跟我說話?」
語氣中的強勢不遑多讓。
盛青扯了扯嘴角:「腦子撞壞的智障,老子不跟你較真。」
「艹!」
盛京也不跟他扯皮,隨即喊餘成進來。
「把景明資料全拿來。」他放下手中貼著江雲照片的檔案,接過餘成遞來的那份。
第一頁便是景明的出身背景詳細報告,上面還貼著照片,穿了一件gui zaebn,視線上移,便是那張奪目耀眼的長相。
臉部線條俊美柔和,五官像是被精心雕刻過,那雙空無一物的眸子冷淡無感,下巴微微仰起,那張完美無瑕的臉沒什麼表情,像一座冰冷美艷的雕塑。
一個被印在照片裡,無比鮮活的矜貴小少爺。
陌生中又挾帶熟悉,這張臉總是給盛京一種似曾相識的感受。
他靜靜地注視著照片裡的人。
撲通、撲通、
心跳加速,好像一團糖漿東西在他胸口炸開,順著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我是不是認識他?為什麼這張臉會和我腦子裡的那個人很像?
景明?
景明……
他痴迷地摩挲著照片裡的臉,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想要把這張臉深深刻進腦海中。他甚至,想立刻把眼前這個人緊緊抱在懷裡,不停地輕吻,永遠也不鬆手。
那是一種極為複雜的感情。如同久別重逢的驚喜,或摯愛重回懷抱的心動。
盛京出神地注視,久久不動。
餘成輕輕咳了兩聲,匯報導:「盛總,據您所描述的小男孩,我們從年齡、血型、五官特徵、背景調查進行核實,確認景河家獨子景明為您要找的人。其母江雲是景河的第一任妻子,早年兩人自由戀愛,結江雲為支援丈夫的事業,四處奔波賺錢,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