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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離感是他們這些人刻意用來自保的一種手段。
所以周家以往對沈雲深有所幫助,也是淡淡,不怎麼跟沈雲深聯絡,而沈雲深也是對此保持淡然,一年到頭,也只有過年那段時間會作為晚輩上門客氣拜訪一下。
他從沒看見過二老對他熱絡的一面,那都是他們給至親至愛的人看的,但今天看到了,沈雲深尋思著他在丁城以後可能真得多一門親戚走動了。
「多謝你記掛軒軒,」優雅從容的周老太太挽著他的手,慢步朝外面走,「之前問軒軒,她跟我說你很照顧她生意,當時心裡面就很感謝你了。」
周軒繼承了周家的祖業賣傢俱。
幾十年前,周家賣傢俱的那幢在城市中心的樓遭拆,周家所得不菲,但也因為這個,財帛動人心,周軒父母被害,周家從此在丁城隱匿了下來,傢俱生意縮小了,只賣非常信任的特定人群,周軒成年後繼承了祖父母的生意,也還是在賣傢俱,但這時周家生意販賣的人群非常小眾,一年也賣不了一套傢俱,說起來這種生意跟沈雲深的生計是差不多的,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但傢俱的成本要比沈雲深的生意的成本多,利潤跟沈雲深的也有些差距,而周軒自己是個非常審美和獨特見解力的人,她接手家業後,自己還做了另外的收購生意,手裡有很多外頭從不現身的奇珍異寶,沈雲深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一些飾物,就會去這個小姑娘手裡找。
也算是照顧周軒的生意了。
但周軒的生意其實做得非常好,也不是很缺沈雲深這個客戶,而沈雲深每次找她,她竭盡全力,收費還非常便宜。
他們算是雙方都對彼此盡情盡義的人吧,所以才成了朋友。
事做得漂亮,話也說得好聽,沈雲深失笑,回老太太:「她也很照顧我,我要的東西盡心盡力幫我找就算了,還半買半送,基本上沒掙過錢,也是看在您老的面子上,才照顧我的。」
如今他也是看在了周家是這種仁義的人家,才把人介紹給了朱斯徐。
朱家的招牌金光閃閃,朱斯徐還是這一代的掌門人,他的後代,有肉眼可見到的風光,而這風光裡,從此就有了周家的一半。
想想,沈雲深也懂老太太對他的感謝。
周軒這種能力兼才華於一身的女孩子,其實很難找到與之匹配的伴侶的,男人總是習慣性忌恨女人的光芒超過他們,伴侶越是出眾,他們越是平凡無奇,他們越是嫉妒憤恨伴侶的光芒灼傷了他們……
但朱家不會,朱斯徐也不會,朱家就是一個以女性為主導位置的家族,而男性本身的才華與他們那種對於理想的執著與追逐的狂熱勁,讓他們恨不得伴侶跟他們是一樣的甚至比他們更出色,大家一起飛。
這是一個不會讓優秀傑出的伴侶憋屈的家族。
「嗯。」對沈雲深的話,周老太太點點頭,沒有多說,但在沈雲深的推拒下,還是執著的把沈雲深送到了停在停車場的車旁邊。
沈雲深要上車時,她才鬆開挽著的手臂,拉著沈雲深的手道:「當初也是感同身受,都是失去親人的人,想著你一個小孩,父母還不慈,要吃飯要上學,才朝你買了點東西,也沒想過要什麼,沒想到你記到了今天。」
沈雲深搖頭,笑笑沒說話。
他們之間是有善緣,但周軒要是沒跟朱斯徐雙方之間看對眼,他也無能為力。
重要的還是他們自己吧。
且,積善之家,必有餘慶。
「唉,你是不知道我們心裡之間的糾葛,我們老了,要是留下軒軒一個人,你是不知道我們心裡有多難過,」老太太確實很難過,說起來,眼睛裡的眼淚滴溜溜地轉,「她又脾氣倔,再苦再難也是一個人擔著忍著,自己消化,我們在還有我們心疼,我們要是不在了,以